低着头,安静吃饭。
夏与唐也没有吭声。
这个时间点,店里只有他们,老板娘和老板仍在小声互相埋怨着对方算得不对。暖气呼呼地吹着,汤面热气滚滚。
夏与唐没吃几口,放下筷子坐在那里看着她吃。羽毛不挑食,从小吃什么都很香,小时候就像个白白嫩嫩的小粉团子,冬天的时候裹着厚厚的毛绒外衣,像个企鹅一样,摇摇晃晃。
明明自己是个小不点,却总觉得他像个脆弱的玻璃娃娃,平日里惯会闹腾,可到了他面前,连声音都会轻很多。
这份感情太纯粹,他不忍心有一分一毫的玷污。可那疯长的念头,再也收不回了。他有时甚至会痛恨自己,偏生邪念。
羽毛抬头瞧见他凝视的目光,微微扬眉,“怎么了?”
夏与唐轻摇头。
只是问了句,“吃饱了吗?”
羽毛点点头,轻轻撇嘴,夸张地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碗呢!再吃就成小胖子了。”
羽毛不算很瘦的那种,却很少克制自己的饮食,况且急诊那么忙,她少吃点,扛不住的。但毕竟女孩子,总希望自己能漂漂亮亮的,晚上的时候不会吃得太多。
今天吃得很多了,因为下午真的很累,特别的饿。
“身体最重要。”夏与唐微微蹙眉说。
羽毛眼睛弯起来,轻声笑着,“你跟我一样大啊哥哥,怎么跟爸一样爱操心。”
夏与唐抿了抿唇。
因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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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沅还没把车开回来,羽毛接到了妧书的电话。
“羽毛我对不起你!”妧书去上海学习去了,刚刚听了一场研讨会,这会儿才从会议上出来,结果刚出门就接到闺蜜的电话让她联系一下羽毛看对方怎么样。
说沈嘉恒和羽毛闹分手,还在小区门口挨了打。
闺蜜把电话给沈嘉恒让他自己说,沈嘉恒支支吾吾说了几句没有重点的废话,妧书瞬间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妧书是羽毛大学时候的学姐,那时羽毛参加了学校的义工社,妧书是义工社的前辈,两个人经常一起去参加活动,久而久之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