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ldo;好吧,我就是那个没出息的儿子了,您有什么指教。&rdo;
她似乎对我家前尘后事了如指掌,凝望着我,喃喃:&ldo;不喝长春水,换一个这样的儿子。&rdo;没说这笔生意到底做的合算与否,摇摇头,而已。
我听得真切,可惜不够了然,什么长春水,长情水,是不是有什么电视台在拍摄整蛊秀节目,我大热中选啊,迷惑的到处看了看有无摄像机,我无辜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决定从社交寒暄的第一步开始做起:&ldo;怎么称呼?&rdo;
一苇。
她说,声音低沉,深具诱惑,静静看着我,说:&ldo;我和你父亲很熟。&rdo;
我点点头,看出来了。要是老头曾经和你有一腿的话,他人生里就终于出现了值得我羡慕的光辉了。一苇听得笑出来:&ldo;老林医生一生卓有盛名,建树非凡,都不值得你羡慕?&rdo;
我觉得自己有点老气横秋,但胜在有诚意:&ldo;哎,他大部分时候三餐不定,夜不安寝,我妈死得早,他完全不近女色,估计对男色也没兴趣,你要我羡慕他什么。&rdo;
一苇好认真地和我讨论:&ldo;但是他积累了财富,世人尊重。&rdo;
看不出个人风格如此出世的小妞,说起来话来这么不上道,我大义凛然一挥手:&ldo;那就更不值得羡慕了,钱现在不都给我了吗。&rdo;
说句实话而已,呛得人家翻白眼,看样子懒得跟我扯了,小脚一掂,跳下那问号造型的椅子,这会儿我仔细一看,那椅子的确是自由自在浮在空中的,没着没落,无牵无挂,不知装修公司用了什么办法才做到这一点的。
一苇弹跳力惊人不说,行动起来,香风细细,步步生莲,优雅得不像真的,要是爱琳能学到这姿态,什么男人不哭着喊着要她一段情,这么想的时候一苇正走到房间一角,拿出一个小箱子,忽然抬头对我微笑:&ldo;你想起你的爱人?&rdo;
爱人?没有,病人?有一个。
她摇头,模样坚决:&ldo;我决不会感受错的,刚才一瞬间,有一个人的名字从你心里掠过,带着强烈的感情。&rdo;
我啪一声从椅子上掉下去---艾琳?我对艾琳带着强烈的感情?是不是敲诈病人的诊疗费也算一种感情啊。
一苇不再理会我,从那箱子中小心翼翼的取一瓶东西,递给我:&ldo;拿好,倒数第二瓶了,再来拿一次,我欠你父亲的就还清了。&rdo;
受了她身体语言感染,我也谨慎起来,拿过瓶子端详,不大,容量最多一百毫升,金色瓶身,口小肚大,摸上去带奇异的温暖之感,瓶口以蜡封紧,滴水不漏。上上下下都没有标识,里面所藏,十分神秘。
我多问了一句:&ldo;这是什么?&rdo;
一苇有点吃惊:&ldo;你知道来这里,知道长情水,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rdo;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世人如此,好普通的嘛。她对这解释不买帐,逼到面前来问:&ldo;到底谁要你来拿长情水?你父亲指示的吗。&rdo;
我老实地说:&ldo;我爹已经挂了,也没留什么指示给我,最多是这地址。&rdo;再把卫子夫突然来访的来龙去脉一说,她劈手把那瓶子抢了回去,干脆利落的赶我走:&ldo;你先回去,庄子夫明天几时来?嗯,我到时候过去找你们。&rdo;
要来找我,也不问人家个地址电话什么的,我完全没有反抗余地,屁股上就着了一脚,眼睛发花,脑子一晕,身体不知道瞬间穿越了什么,四肢五体感觉被扯得乱七八糟的,瞬间后便哗然落地,哼哼唧唧坐起来一看,我这不是在牛肉店的门口吗,刚才那个屁礅估计质量颇高,引来一位闲人兴致勃勃,执手相望,看样子巴不得要丢我两个铜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