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洪大师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他娘的”这样的词汇,难道他对所谓的年轻一辈意见很大?我不清楚,甚至不知道在场有哪些人算年轻一辈,那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肯定是,薛十四肯定也是,倔驴算不算就不清楚了,其他还有没有我也没仔细观察。洪大师又对我叮嘱了几句,说下午四点千万别忘了,他和其他人还有点事,就没法顾及我。我拜谢了洪大师,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这一回来,我就感觉到四周不少眼神都在观察我,甚至倔驴也有意无意的瞟了我一眼。心中的压力还没来得及涌上来,气血倒是先涌了上来。我的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红毛龟,原来你真的没有骗我!”还好还好,薛十四此时完全忘记我把纸巾丢她脸上的事情了。我引开话题,向薛十四提出了一堆的问题,什么关于洪大师的身份背景啊,这个什么什么会是干嘛的,还有说什么下午四点斗法又是个什么事儿等等等等。薛十四说她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参加交流会,对会议的了解也只是局限于长辈言传而已,说错了我可不能怪她。这个什么什么玄学交流会,一年一次,由金陵三大道观牵头,汇集了整个江苏包括金陵圈儿的玄学势力做学术交流和技术研讨。这个会邀请的,一开始只限于江苏区域的道观寺庙,后来由于都市圈的发展定位,南京与安徽的各市加强了联系。于是,以天长滁州马鞍山为首的一众安徽道派也顺应了时代的发展,并入了金陵圈儿,其中也包括了薛十四所在的六安。至于洪大师,薛十四说她也不清楚,只知道玄学圈儿里分为两个派系,一派是以大小杨两位道长为首的道术派系,另一派是以洪大师和付大师为首的风水派系,总之地位很高。至于下午要去的那个郁馨花园,薛十四说那也是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参加年轻一辈的斗法。听完了她的话,我虽然对这个交流会以及背后的一些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同时也产生了更多的疑问。第一个问题是,我与洪大师的结识完全是因为遇到了僵尸,警方邀请来了洪大师。既然玄学圈儿里有道术派系,且有类似倔驴这样的能人在,为什么警方会邀请作为风水学的洪大师,而不是请其他人。第二,既然这个交流会汇集了江苏和金陵圈的道派,那么有没有我爷爷提到过的那个道观的人来参加?第三,是针对薛十四的问题。我问薛十四道:“所谓斗法就是各凭能力打一架呗,你一个女孩子,看着也不是很强的样子,跑那么远就为了过来挨顿揍?”我想问她会哪些东西,斗法的倚仗是什么,但又怕问得太直白她不肯说,只能反过来怼她。“死去!”果不其然,薛十四一脸鄙视的给我竖起了小拇指道:“你才是来挨揍的,我可告诉你,同一辈根本没人打得过我!”“啊?”我有些讶异的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儿来。别的不敢说,按照洪大师的说法,就那个什么精开道人,能把整个圈子里说得上名号的长沙谢家屠个满门,而那明显比他小一辈儿的倔驴根本就不怵他,由此可见倔驴的本事是非常大的。而他身后的扬州丁家,能培养出他这么一号人物来,想来能量必然不小,每一辈至少都得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人物吧?薛十四到底有什么倚仗,敢说自己同辈无敌?我看她也不像是个说大话的人啊。我还想接着往下套,可是薛十四又跳开了话题,这个话头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又呆了一会儿时间,薛十四觉得无聊了,便拉着我往外走,说是反正也快四点了,肯定有人已经去了郁馨花园,我们也可以先去转转。我们出了会场,问了工作人员郁馨花园的位置后,便直接离开了这里。根据工作人员的叙述,我们下了电梯,穿过大厅一路向南,经过了那个震撼我一整年的鱼池,到了另外一栋楼,又坐电梯上了四楼,终于远远的看到一个木质的挂牌,写着“郁馨花园”的字样。走到近处,是一个铁质的大门,门已经打开了,里面是一条狭长的露天小道。我们进入了小道,走了接近十分钟,小道才渐渐宽敞,赫然可以看到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楼顶花园,甚至还有一部分被很多空调机组占据了。这这这……这么小的一块地方,甚至没有会场大,要在这里斗法?难道是那种既分高下也定生死的大场面?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打落楼顶的那种?我有些气馁,还以为能看到多宏大的场面,结果就是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各道观各家的小辈们估计连拳脚功夫都施展不开吧?薛十四也有些郁闷,但是她刚刚到处摸来摸去,手上有些脏,我只好陪着她先找水池。很快,我们便在一处拐角找到了一个石阶般的自流水水池,旁边还蹲着一只颇有些可爱的拖枪挂印猫。薛十四先是洗了手,看到那猫如此可爱,一时间玩心大起,蹲下来向着那猫弹了弹手上的水珠。那猫一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薛十四,那表情活像人一样。薛十四嘿嘿一笑,看那猫的反应颇为可爱,于是又弹了两下。这下猫不乐意了,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了水池,将自己的头放到了水流下。“红毛龟你快看,这猫在做什么?”薛十四有些惊讶的叫了起来,我也有些惊讶,毕竟还从来没见过猫会自己把头放在水流下淋水的。那猫淋了一会儿,直到头部的毛发全部被水浸湿,这才移开了头,然后往上跳了一格,来到了和薛十四脸差不多高的位置,坏坏地对着她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快速的甩头,无数的水珠瞬间胡了薛十四一脸。喜欢木匠家中无凳坐()木匠家中无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