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成玲能够在一起呢,其实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她,而是因为和别人打赌,她会不会给我表白。这是很不尊重的女性的行为,可是在读大学时的我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毅然决然地和别人打了这个赌。薛成玲作为我们分校都很出名的冰美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她,几乎每次在教室以外的地方看到她时,都会有不同的男生想要对她表白。那段时间我们都很好奇,薛成玲最终会被什么样的人拿下。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想到,最后薛成玲竟然和我在一起了。第一次和她正式接触,是在其他系的班级门口。当时我刚好路过,看到一个经常跟我一起去上网的人,叫王伟民,正在给薛成玲表白,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当然,后来我和他再也没有一起去上过网,就因为这事儿闹的。王伟民东西塞给了薛成玲,正一个劲儿的说着什么,看到我经过,也只是眼神打了个招呼。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好奇,就凑上去看了看,发现他塞给薛成玲的,是自制的奶油面包。我脑子一抽,手一伸道:“我也要。”王伟民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说,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见到薛成玲把面包塞到了我手上。当时我也没在意,接过面包就啃了一口,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就离开了。打那以后,就好像打开了不可思议的大门,只要我经过,只要有人给薛成玲送东西,只要我一伸手,薛成玲都会把东西塞到我手上。后来就慢慢发展成了,哪怕我不在,只要薛成玲收了东西,必然会出现在我经常坐的座位上。时间久了,我总觉得手短,便琢磨着请薛成玲吃个饭,薛成玲也没拒绝,我俩就在学校食堂吃的,中间也没有太多的交流。回来后宿舍就炸锅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包括王伟民。王伟民拎着我的衣领,泣不成声道:“我把你当兄弟,你横刀夺爱是吧?”我连忙告饶,说兄弟你听我狡辩啊不,你听我解释,就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王伟民听完也是没了脾气,坐在我床边抽了半包红南京,最后用烟头在我枕头上烫了个洞,饿狠狠地要和我打赌,赌一条红南京。我问他赌什么,他说就赌薛成玲会不会跟我在一起,他赌会,这样输赢他都不亏。我说兄弟,这么赌不得行,兄弟我是那种横刀夺爱的人吗?你要赌,薛成玲会不会给我表白,这样你才横竖都是赢。王伟民一听,直呼兄弟刘批,我就赌薛成玲不会给你表白,两条红南京。结果第二天,薛成玲就当着全班的面给我表白了,并且表白的很强势,不允许我拒绝。后来我才知道,她之所以给我表白,是因为听别人说我受到了欺凌,有人用烟头把我的床铺全烫上了洞。而被欺凌的原因是因为她,她想保护我才选择跟我在一起的。王伟民倒是条汉子,含着泪把两条烟塞给我,从此跟我断绝了关系。后来啊,因为名义上在一起了,接触得也多了,渣男炫技哪有小姑娘挡得住,我们俩也就假戏真做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的话……“你在发什么呆啊?”薛成玲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我一愣,道:“没有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她轻轻的一笑,道:“我说,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你的变化这么大。”这话不知道该怎么接,我只好附和道:“是啊,你都没以前好看了。”“你,坏蛋!”这要是白天旁边有人的时候,薛成玲绝对会铁青着脸怼我一通,再把我数落成十恶不赦的社会渣滓。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一张惨白的干瘦人脸忽然贴在了窗户上,翻着白眼和我四目相对。这绝对不是那种东西,那种东西都是被泡得臃肿肥胖的,这更像是一种干瘦的酷似人的动物。符纸只对那种东西起作用,对活物,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这念头一起,我立刻抽出长剑,扒开窗户就捅了出去。没想到那东西反应极快,“嗖”得一下跳进黑暗中就消失不见了。见状,我连忙关上窗户,生怕雨水把符纸浸湿。薛成玲面色惨白,颤颤巍巍地指着窗户道:“那,那是什么?”我想了想,道:“那好像是海猴子。”“海猴子?”薛成玲愣了一下,疑惑得目光盯着我。我只好搜肠刮肚,仔细地把所有能行动海猴子的词汇全部说了出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得道:“吓唬我们的那个人记得不,海猴子就长他那样。”薛成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模样煞是好看。我们又随意的聊了一些话题,渐渐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也不管周围是否安全,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但是暴雨仍然下个不停,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我摇醒了薛成玲,两人一起走到了一楼,发现所有人都已经下来了。我看到大家都有些愁眉苦脸的,又看到了大厅中央的几个包,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我们携带的食物和饮用水并不多!来到这里之前,我们谁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么个情况,天气预报也没说这两天会下暴雨。殷洪春苦着脸问道:“老蒋啊,你有没有那种,能变出食物来的法术啊?”“你当我是孙悟空啊?”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蹲下去看那些包。饮料,酒,面包,肉干等等,东西还不少,但是架不住我们人多,这么多东西,估计也就够吃两顿的。林嫦曦拉住殷洪春,对我道:“蒋弘騩,这里唯一有力量保护我们所有人的只有你,所以我们女生决定,将自己分配到的食物分给你一半。”“这暴风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喜欢木匠家中无凳坐()木匠家中无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