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我心中暗骂着便向薛十四跑去,刚跑没两步就听倔驴道:“别动!”倔驴踩着薛十四的脚忽然松开,然后猛的一脚踢向薛十四的肚子。顿时,薛十四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我立在原地,只能怒视着倔驴,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快,快跑!”薛十四朝着我大喊,肚子上又重重的挨了一脚,整个人顿时蜷缩了起来。我怒道:“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哦?”听到这话,倔驴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道:“你连师承都没有,拿什么跟我斗?”“hetui!”我呸了口唾沫,道:“劳资大学四年蝉联格斗冠军,就凭你也想跟我斗?”这话是我编的,其实我大学就是个弱鸡,这么说不过是尽量把他的注意力往我这儿吸罢了。谁知道,倔驴并不上当,而是笑开了花,道:“你那么强,傻子才跟你刚正面。”说着,脚下又要去踹薛十四。不行,薛十四不过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他这番脚踹!我连忙道:“慢着,你就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吗?”听到这话,倔驴顿住了脚,又看着我道:“我只给你一句话的机会,如果你说出来的话并不能提起我的兴趣。”“那你就等着给这小姑娘收尸吧!”快想,快想能够指引他的事情!要想骗一个人,一定要先骗过自己!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慢悠悠道:“你以为,只有我们俩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嗯?”闻听此言,倔驴皱了皱眉,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见说话有了作用,接着编道:“你可还记得,点将台藏兵洞之事?”这句话一出,倔驴的脸色忽然变了变,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笑道:“什么点将台藏兵洞,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没别的话,我可要动手了。”他虽然这么说,脚下却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在等着我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事已至此,我不想编也由不得我了。于是我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我们如果今天不能活着离开这儿,我想,你的秘密只怕就要被公之于众了。”我并不知道倔驴有什么秘密,也不知道他与精开进入藏兵洞后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他活的好好的,精开一定也不会被他打败,这句话纯粹就是诈他的。倔驴听完后,脸色却没有变化,道:“照你这么说,即便放你们活着离开,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咯?”说着,脚又抬了起来。我很急,生怕他不按套路来,直接一脚踩下去。但我又不能急,一旦被他看出来我着急了,攻防立刻就换了。于是我慢悠悠道:“你踩啊,踩啊。”“哼,你真当我不敢吗?”倔驴冷哼一声,面色也阴沉了起来。我叹了一口气,道:“想你也是同辈翘楚,竟然连这么点儿道理都看不清吗?”拿捏了拿捏了!“怎么说?”我并不急着回答他的话,而是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这才慢悠悠道:“你想啊,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历经一整晚,还能活着从那洞穴中出来?”把问题抛给他,他能脑补出什么来,我就有什么。倔驴迟疑了,好半天才恍然道:“你们是有预谋的。”“你们下这山洞,包括从这个洞口出来,都是有预谋的,你们在等我?”“对咯!”我一拍大腿,道:“我们就是在等你。”“只可惜,我俩学艺不精,不能将你拿下,你若是跑了,我们也就没有了真凭实据,不能指证你的所作所为。”“可你要是要杀了我们其中任何一个!”我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犀利,脸色阴沉,道:“凭你一个人,也无法将我们两个的尸体都带走吧。”“只要你带不走,哪怕将我们的尸体毁掉,也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到时候,你倔驴可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了。”看着我阴沉的面孔,倔驴又笑了出来,道:“即便我放你们俩离去,到时候你们出面指证我,不还是一样的逃不掉?”说着,他好像完全失去了耐心,伸手就要去抓薛十四,可能是想用别的方式杀了她。我那个急啊,偏偏讲话又只能慢条斯理:“其实不然。”“你看,一个没有师承的我,一个第一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薛家小姑娘。”说着,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薛十四,道:“我们俩无非是后面那些人的炮灰罢了,就算我们带出去点什么消息,大家信不信还是两说。”“但是,一旦你露出了蛛丝马迹,那可就不一样了,我们后面的那些人,会死死的抓着你不放,你不可能逃得掉的。”说着,我俩手一拍,示意自己说完了,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倔驴可以动手了。倔驴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手中死死地拎着薛十四的衣领不放手。大概也就那么一会会儿的功夫,倔驴忽然笑了,然后一把将薛十四丢了过来。我连忙上前几步,将薛十四抱入怀中,却听倔驴笑道:“好好好,你说服我了。”说完,立刻一个闪身,便消失了。我丝毫不敢大意,立刻背着薛十四下了山,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医院。直到坐进了出租车,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在忍不住的颤抖。薛十四不知道是困的还是累的,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呼吸相对平稳,应该没有危险,但也要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在医院等待的时候,我接到了林嫦曦和殷洪春的电话。殷洪春无非就是说,大早上的敲门没找到人。林嫦曦则非常开心的告诉我,这一觉她睡的非常安稳,感觉精气神也好了不少。我笑着对她道,你这是尸气入体,好在不多,没什么太严重的问题,好好吃糯米就可以了。喜欢木匠家中无凳坐()木匠家中无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