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花把信拿过来重新塞回兜里:“不着急,女人这辈子最悠闲的时光就是当姑娘的时候,不用生儿育女,不用伺候公婆,我自的女儿我自心疼,就让她在家里多留几年。”
她跟女儿分开了五年,哪有一过来就马上把她嫁出去的道理?
姜学海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心疼女儿一样。”
江春花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不心疼女儿,对了,我刚才过来撞到浪工了,你该不会跟他提了姜雪的事情吧?”
姜雪是他们大伯的小女儿,从小长得冰雪聪明,人也漂亮,可心气也很高,这看个不上那个看不上,到现在快二十二岁都没说定婆家。
于是前阵子他们大伯写信过来,让他们在基地帮忙找几个优秀的对象,这事情她一看就不想掺和,偏姜学海这人重情义,还真认真物色了起来。
昨天他说想把姜雪介绍给秦浪,她一听就让他打住,就不说秦家的家世,单说两个人的性格就不合适。
姜雪的性格被骄纵坏了,凡事要人哄着,秦浪的性子清冷,看似无害,其实没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这两人要是生活在一起,肯定会闹得不可开交,当然闹的人应该只有姜雪一个人。
姜学海脸色讪讪的:“我还没开口就被他给拒绝了。”
江春花笑着一拍掌:“活该!我说你还是好好做你的老学究,学人做什么媒婆。”
姜学海被笑得脸通红:“瞧你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学人做媒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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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瑶和胡队长回到生产队。
看到阮瑶回来,社员们逐渐围了上来。
“阮主任,样品的事情咋样了?”
“是啊,你快说说,昨天问温知青她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弄得我一整晚都没睡好。”
“可不是说,阮主任你带出去的样品没带回来,这是卖出去了吗?”
阮瑶从马车跳下来道:“五分钟后我会在打谷场那边开会,大家互相通知,让女子队伍的人过去集合。”
众人听到要开会,不由越发好奇了:“要开什么会阮主任?”
阮瑶拿出军用水壶喝了一口水道:“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众人看她不说只好作罢,赶紧分头去通知人。
秋收已经完成,平时地里没啥活,其他社员知道阮瑶要在打谷场开会,也赶过去凑热闹。
等阮瑶带着一帮娘子军过来时,几乎整个生产队的人都到齐了。
阮瑶走上讲台,手里拿着喇叭道:“我知道大家很关心样品的事情,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我们成功了,东升木柜厂的厂长很喜欢我们的产品,当场跟我们订下了一万一千七百九十元的货。”
这话一出,整个打谷场安静了几秒。
下一刻,犹如水入油锅,全场沸腾了。
“我的天啊,我没听错吧?你快捏一下我,我怕我在做梦。”
“我也感觉好像在做梦,篮子篓子居然能卖这么多钱吗?”
“阮主任,你没说错吧?真的是一万多元的订单吗?”
阮瑶笑道:“我没说错,你们也没有听错,为了长久发展,公社在昨天已经成立了桃源柳编工艺厂!”
女子队伍的人高兴得脸通红,一个两个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
昨天阮瑶没回生产队,生产队里就有了不少风言风语,嘲笑她们做的产品不可能卖得出去,还有人说阮瑶没有把样品推销出去,所以没脸回生产队。
加上温宝珠什么都不肯说,当时什么阴阳怪气的话都有人说。
当然说这些话的大部分都是生产队的男人们,因为这阵子妇联站起来了,生产队的男人处处被约束,他们心里憋着一股火。
好不容易抓到阮瑶一点痛处,他们简直比过年还高兴。
现在阮瑶的话结结实实扇了这些臭男人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昨天是谁说我们女子队伍就是一群娘们在瞎搞,现在看到了,你们一群没用的男人有什么脸说我们瞎搞,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