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在经历半夜被挠门打搅好事,亲人的时候亲到一嘴毛,早晨差点被挤下床……诸如此类的事情之后,路远泽决定收回前面的话,季亭和这只猫没有缘分,如果有的话,也只会是孽缘。
而他和猫,毫无疑问,是上辈子结仇了。
季亭也不明白为什么猫会这么亲近自己,他挠了挠猫的下巴,又捋了捋猫的尾巴,猫一点也不反抗他的动作,反而享受地在他腿上眯起眼睛,还蹭了蹭他。
路远泽凑过来撸了一把猫,猫立刻对他“怒目而视”。
路远泽:“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我心好痛,要亭亭亲亲才能好。”
季亭失笑,并没有如他所愿。
不过确实有点奇怪,“我身上又没有猫薄荷,按理说不应该呀。”
路远泽悄悄搂上他的腰,凑到他颈间深吸一口,“有没有,得闻过才知道。”
季亭:“你闻出来了?”
路远泽:“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猫薄荷味,但我能闻到甜味。”
季亭:“什么甜味?”
路远泽:“我也不清楚——”
他眸光微闪,“——我得再闻闻看,哦,还得尝一尝,仔细尝过以后才能描述出来。”
猫被抱回窝里关在门外,路远泽抱着季亭亦步亦趋地走进房间,任凭猫怎么挠门也没有放它进去。
3
季亭三十一岁生日那天,路远泽向他求了婚。
他有一点预感,生日前一个月,路远泽就开始莫名忙碌起来,总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两家父母也是一样,不光打来电话的次数变少了,通话的时长也没有以前那么久。这些迹象都表明他们几个瞒着他计划了什么,季亭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说,毕竟他们这么辛苦地想要维护这个秘密,拆穿的话就未免太煞风景了。
直到他生日那天,中午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晚上又是一个小型的同事家人生日宴,老杨是惯会搞场面活的,活动一个接着一个,等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季亭喝得有点多,头略懵,不过神智还是清醒的,路远泽扶着他坐上车,他靠在对方肩膀上闭眼休息了一路,等到家的时候,酒已经醒了一半。
路远泽在他耳边小声叫他:“亭亭?”
季亭用鼻音哼了一声,“嗯?”
路远泽搂着他,用另一只手开门:“我还有一个惊喜给你,你先别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