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马骥!这哪来的尤物?你可真不够意思啊,竟然一个人独享!”话音刚落,一只白得不正常的大手已经搭在了李柔肩头。
“就是就是!小美女,叫什么名字啊?”另一只黑不溜丢的手也伸了过来,嗓子都快夹断气了。
李柔赶忙躲闪,并甩开了那只很白的手,再次退后一步,警惕地望着几个男的。白手的主人全身都白得不正常,就像死了7天似的,年纪看起来四十左右。黑不溜丢的男人只有手臂黑,跟身体颜色分层了,估计是常年穿无袖在沙滩晒太阳造成的。
几人都长得很大众。
“哟~小姑娘还挺有个性!叫什么名字?”白手男人已经有些微醺,目光迷离地望着李柔的眼睛,只是语气冷了下来。
“你个死人脸别吓唬人小姑娘,对待小姑娘要温柔!”分层男满脸堆笑,眼神却带着同样的冷意,“姑娘你别怕,哥哥们可都是好人,大大滴好人!”
李柔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非常配合地说:“好的,好人,麻烦让让,我找甄总签合同。”
几人闻言齐刷刷望向甄稀,见他似乎不想管,便肆无忌惮起来。白手男人挑起李柔一缕长发,放到鼻尖下闻了闻,声音暗哑道:“真香~既然来这里穿这身儿也不合适吧?”
说着扭头朝一个女孩招了招手,那女孩便一溜小跑奔了过来,笑嘻嘻地问:“白哥,有什么吩咐?”
哦吼~长得白还姓白啊?李柔有点走神。
白哥抬手指了下李柔,对女孩说:“带她去换身衣服,照你身上的换。”
女孩身上是一套布料比较少的挂脖波点比基尼,衬得她既性感又可爱。
女孩子目光移到李柔脸上,笑着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差点维持不住,俱乐部老板明明答应过她,素人不找比她更漂亮的,保证让她这次出尽风头。可是眼前这位既不是明星,也不是谁家千金,漂亮成这样像话吗?老板诓她!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白哥低吼一声。
正在兀自咬牙妒忌的女孩吓了一跳,连声说“好”,李柔却拦住了她,看着白哥严肃地说:“这位白先生,你也太自说自话了吧?首先,我不是这里的客人,也不是这里的服务员,更不是来找你的。其次,我觉得你至少要学会尊重人,你没有权利让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事,所以我拒绝你的提议,我不打算穿泳衣,还烦请你让一让,谢谢。”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白哥先是不可思议,紧接着冷笑两声,又爆发出一连串大笑,像个疯子。
他指着李柔,看了看身边几个人,说:“她这叫什么?哦!又当又立是吧?哈哈哈哈……”
他拍着手笑得直不起腰,离得近的人都围了过来吃瓜。
李柔生气了,但碍于身子不便,也不敢激怒对方,一个闪身便从白哥身边路过,径直朝甄稀走了过去。
“慢着!”白哥双颊颤动,显然气得狠了,他背对着李柔,咬着后槽牙,道:“在魔都还没几个人敢不给我白巍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你不换就看看能不能走得出去!”
李柔气笑了,转身望着他,刚准备反驳,甄稀便缓缓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说话,然后好声好气地劝道:“白哥,她是我带来的,能否给小弟一个面子,别为难她,改天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白巍微微侧头,寒着脸冷嗤:“你算老几?这里没你事,警告你,赶紧滚!”
甄稀吃瘪,脸色瞬间就黑了,但跟白巍正面刚他也不敢,毕竟这人太阴险,以前跟他起冲突的那些人,不是莫名出车祸就是意外坠崖的,多吓人!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李柔也从只言片语中拼凑了白哥的身份,这人曾经是一个大集团的副总裁,集团明面上是冉冉升起的新阳,在建筑行业可以跟広厦平分秋色,在智能机器人行业还能跟朱昭誉打个平手,但这家集团的大股东是黑帮出身,钱的来路都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不妨碍他们真的很厉害,上面怎么查都查不到丝毫问题,因为白巍专门帮集团做见不得人的事,十几年都没出过问题,前几年不小心栽了,白巍被当成“弃子”坐了几年牢,刚放出来。
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无赖,集团给他保留着职位,没有实权,但钱照给,还加倍给,生怕他哪天不高兴了“嘴瓢”。
“哟~”伴随着一道拉长的女声,一位30岁上下的性感女郎扭着胯款款而来,女郎一身大红色比基尼,看起来风姿卓绝,她一手搭上白巍的肩膀,另一手抚上他的胸口捋了捋,娇滴滴地劝,“这是干什么呀白哥?别跟人小姑娘置气,灵灵陪你好不好?”说着还朝李柔的方向眨了下眼睛。
李柔刚感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人就像一片没有重量的树叶般飞了出去,甚至都没来得及惊呼,便摔进了水中。
“这样不就好了吗?整那么些没用的!”灵灵冷漠地看着在水里扑腾的李柔,掸了掸双手,扭头朝白巍挤了下眼睛,“这下她不换也得换咯!”
“还是你机灵!”白巍抬手宠溺地捏了捏灵灵的脸颊,就站在岸上看李柔浮浮沉沉。
李柔这一刻是真的慌了,她探出头喊:“我不会游泳!”
她老家虽然住河边,但从小没人教她游泳,所有人都只教她不要玩水火电,甚至她带游泳圈下河学游泳,还被自家养的大狼狗连拖带拽拖上岸,生怕她“寻死”。
她想强迫自己冷静,她记得在哪里学过落水自救的方法,可是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孩子会不会出事”,完全冷静不下来。
甄稀二话不说跳进水中,白巍却在岸上愤怒地威胁:“甄稀小子,你确定要跟我作对吗?”
甄稀闻言停了下来,焦急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李柔,又看了看岸边,左右为难。
“求你们让我进去,我觉得我女儿出事了!”朱虹刚才坐在台阶上,心脏突突直打鼓,这种莫名的慌乱感让她很不安,所以她又跟迎宾对上线了。
“太太,真的不可以,除非您有邀请函,您别为难我们,我们只是打工的。”迎宾说道。
“阿姨?”一道碎玉般的男音传来。
朱虹闻声扭头看去,目光上下逡巡一圈,觉得眼前的小帅哥特别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她问:“你是?”
卢澄笑得一脸灿烂:“我是卢澄,苏继铭的哥们儿,也是肉……柔柔的朋友。之前丁融两口子的小店开业,咱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