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回到家中,看到刚刚从军营回来的李朝宗,便将双方谈好的事项告诉了李朝宗,李朝宗没想到四皇子那边能够提供重甲和制甲师傅,而且还会送来更多的铁矿石。这对于整个凉州道来说无异于一个利好消息,毕竟没有完整的制甲工程,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仰人鼻息,有了这些东西,就有了自给自足的保障,不怕被别人扼住咽喉。当李朝宗得知路朝歌在效忠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而没写他的名字时,他顿时笑了出来道:“你是不是太小心谨慎了些?即使让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们不承认就是了。”“不是这么说的。”路朝歌道:“只有我的名字,你可以推脱说是我的个人行为,把一切责任推给我就是了,这样你的对你的名声才有好处。”李朝宗自然知道好名声的重要性,这段时间在军营里,他跟很多新招募的新兵聊过,他们都是奔着李朝宗的好名声来的,甚至其他州道的新兵一扬,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但是现在李朝宗的名声已经慢慢的传开了。现在能看到的好处仅仅只是一小部分,以后看到的会越来越多,而且会给李朝宗带来无限的好处。在皇甫秋鸿离开定安县不久,又有数人离开了定安县,这些人的打扮很是普通,甚至扔在人群中都不会有人多看第二眼,而这样的人就是密探的不二人选,这些人都是刘子钰安插在凉州道内的探子,一方面监视整个凉州道的动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监视李朝宗的一举一动。李朝宗见了皇甫秋鸿的事没有瞒住,毕竟皇甫秋鸿大摇大摆的进了县衙这事,很多人都看到了,至于他们讨论出什么结果来,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刘子钰知道四皇子那边开始和李朝宗实际接触了就可以,剩下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小密探能够接触的,将这个消息传回去,自然会有更高层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日子就这么平静的一天天过去,凉州道内的种下的庄稼已经快要可以收获了,凉州道的百姓今年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好,整个凉州道内的一片歌舞升平,甚至平时在凉州道内很少见过的戏班子都来了,毕竟在如今能像凉州道一样太平的州道已经不多了。可平静的日子终究会被打破,一名盔甲有些残破的边军战兵,骑着一匹已经口吐白沫的战马冲进了定安县城,只见这战兵在定安县并不算宽阔的主街上飞奔,也顾不得是否会撞到街上的百姓,他现在身负重任,一刻也不敢耽误。边军的盔甲很好识别,像州道的驻军盔甲都是黑色的,就连军袍都是黑色的,而边军战兵的则不同,边军的盔甲是黑色的,可军袍却是红色的。当边军战兵来到县衙的时候,翻身下马的他已经摇摇欲坠,在两名衙役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住,边军战兵沙哑着嗓子道:“快,快带我去见都督,我有紧急军情要禀报都督。”衙役哪里敢耽误,搀扶着战兵进了县衙,与其说是搀扶,倒不如说是拖拽,长时间策马狂奔,看着挺威风的,可只有骑马的人才知道那有多遭罪。见到李朝宗后,那战兵“噗通”就跪在了地上,沙哑着说道:“都督,救救边军兄弟吧!”李朝宗看着眼前战兵凄惨的模样,赶紧来到他的身前,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了椅子上,道:“说,怎么回事?”没有什么拿一杯水给兄弟润润嗓子,也没有什么别急慢慢说,那都是小说里才能看到的,真到了这个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宝贵的,耽误的时间越长越耽误的事就越多。那战兵也不废话,道:“西域五国联军七十五万人猛攻西疆,大将军袁庭之已经组织西疆大军防御,可敌军实在太多,西疆二十五关有十余关被攻击,尤其是大将军镇守的巍宁关,是诸国联军主攻方向,敌军已经猛攻数日了。”大楚疆域辽阔,凉州道只是西疆的一个道而已,还有数个道与西域诸国连接,而所谓的西域诸国则是几十个小国家,这些国家国土面积狭小,而且土地贫瘠,但那里出产战马和各种宝石。而巍宁关,被誉为天下第一雄关,此关建于两山之间,紧紧扼守这西域诸国进入大楚的通道,想攻大楚,必攻巍宁。即使其他关隘被攻破,巍宁关也可以很快向各个关隘进行支援,而巍宁关守军有六万之多,但面对诸国联军,也只有防守之力,而无进攻之余。在此之前,大楚与西域诸国的关系维持的还算不错,至少每到兵戎相见,可随着大楚的国力不断衰弱,这些小国就起了歪心思,毕竟谁不向往那繁华的长安城?谁不向往那土地肥沃之地呢?大楚的西疆边境线很长,而边军总数不过二十万,各地都要驻守,兵力过于分散,而各个道的战兵,不提也罢。巍宁关作为西疆最前线,是整个西疆最突出的那一部分,也算是西疆的桥头堡了,一旦巍宁关被破,那凉州道可就要直面西域诸国联军了。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朝宗不敢耽误,立即叫人将路朝歌等人叫了过来,这件事不能耽误,必须立即出兵驰援巍宁关。当众人赶到县衙,传信的战兵已被抬下去治疗了,李朝宗看着眼前的众位将军,道:“情况紧急长话短说,西疆被袭,西域五国联军猛攻巍宁关,现在情况十分危急,巍宁关的身后就是凉州道,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巍宁关守不住,凉州道就会暴露在外地的眼皮子底下,诸位将军听令。”“呼”众位将军回应“长孙杰听令!”李朝宗道“末将在。”长孙杰抱拳道“烈风军为前锋,立即向巍宁关开拔,粮草随后就会跟上。”李朝宗喝道“末将领命。”说着,长孙杰离开县衙。“杨嗣业、钱毅谦、唐虎臣、郑洞国听令”李朝宗道“末将在”四人同时行礼“你们四人率领镇远军为中军,随我一道出征。”李朝宗道“路朝歌”李朝宗道“啊!”路朝歌好似刚缓过神来一样,啊了一声。李朝宗不以为意,继续道:“你领骁勇军为后军,随后跟上驰援西疆巍宁关。”“我能说句话不?”路朝歌弱弱的问道“你说。”李朝宗道“仗不是这么打的。”路朝歌道:“驰援西疆我没问题,我举双手赞成,可这么杀过去,你有多少人都不够用啊!咱们满打满算才九万人,凉州道不要了?不留人守备了?”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凉州道是他们的根基,若是凉州道没了,他们可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可敌人的数量太庞大了,即使把这九万人都填进去也不一定能掀起多大的浪花。“那朝歌你就留守凉州道。”李朝宗略加思索道“留一部分人就行。”路朝歌来到舆图之前,道:“让二皇子领骁勇军一部分留守凉州道,我只带凉州道的一部分骑兵离开。”说着,路朝歌的手指点在了西疆的某处,道:“我从带三千骑兵,从这里离开大楚,然后去他们家里转转你说行不行?”“你这事找死。”李朝宗怒道:“那是人家的老巢,你三千人进去有什么用?”“三千人足够了。”路朝歌原本微笑的脸颊顿时阴冷了下来,道:“这西域十五国加起来也就相当于大楚的面积,人口也有限,能聚集七十五精锐万大军已经是极限了,他们国内必然空虚,我这三千人也不需要占领城池,我就是让他们后方不得安宁,到最后不得不撤军,只要他们撤军,那以后想怎么收拾他们还不是我们说的算?”“你有把握?”李朝宗知道自己这兄弟脑袋里很多东西是他想不到的,所以就这么问了一句。“有。”路朝歌坚定的说道:“这次不仅要把他们打服,还要让他们知道怕。”“那你得粮草补给怎么办?”李朝宗问道“粮草?”路朝歌阴狠的笑道:“他们的家里到处都是粮草,我会缺吗?”“好,带上杨延昭。”李朝宗不在反驳路朝歌。“以战养战”这个概念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兴起,大楚作为大国,自然有大国的威严,和路朝歌那个地方很多封建打过一样,给别人打服了还要给别人好处,每次打仗都是对国力的一次巨大消耗,可路朝歌是什么人?他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若是在乎他就不是路朝歌了。刘子睿被委以重任,留守凉州道,他的责任一样重大,林哲言则要不断的粮草运送上去,任务一样不轻松。回到家的路朝歌,在佣人的帮助下披上战甲,又将周静姝送他的平安福悬挂在腰间,在众位亲人不舍的目光下,路朝歌跨上战马,道:“诸位等我好消息。”说完,路朝歌打马而去。快马来到军营的路朝歌点上三千骑兵,当队伍集合完毕后,路朝歌高声道:“此去九死一生,现在不想去的出列,我给你们机会。”说完话,路朝歌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三千人,这三千人成军不久,训练虽然刻苦,但是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阵,此去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可就是这样的三千人,却目光坚毅的看着路朝歌,没有一个人从队列中离开,路朝歌点了点头,道:“敌寇犯我疆土,他们想让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家园再次被毁于一旦,让我们的妻儿父母成为他们的奴隶,你们愿意让自己的妻儿父母、兄弟姐妹成为他们的奴隶吗?”“杀敌、杀敌。”三千人的怒吼足够穿透苍穹,三千敢死之人的怒吼也足以震慑一切敢于来犯之敌。“将士们,为了我们身后的家园,为了我们的妻儿父母,为了我们的姐妹兄弟,跟着我——杀敌!”路朝歌高举着手中的长刀,向着远方一指,大喝道:“出征!!!”三千人跟在路朝歌身后,打马像着远方而去,而在他们身后的军营内,没能跟随路朝歌出征的将士确实满脸惋惜,他们多是流民,李朝宗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而在日子越来越好的时候,却又外敌想要破坏他们的家园,他们每一个都想冲上去和敌人厮杀一场。这种敢战敢死的精神,一旦在这些人的心里生根发芽,那这支军队距离成为精锐已经不远了。喜欢征伐天下()征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