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还是湿的,这样一来更是难受,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几个女人躲瘟神一样避开,正巧撞上身后的霍北辰。
“霍营长,你可算回来了,你家媳妇欠我三十块钱,那可是我婆婆的救命钱啊!”
“还有我,我家儿子的上学钱也被她借走了,这都三个月了,我家娃再不交就要退学了!”
······
一连串的抱怨,舒兰只能听着,无法反驳。
霍北辰脸比锅底都黑,但还是注意到了舒兰的瑟瑟发抖。
“先回去,一会儿我再和你说。”
舒兰点头,这句话她爱听,走了!
咣当一声,大门一闭,破事和寒风都搁在外边,她钻回被子里取暖。
说话那人是原主丈夫,记忆里两人是包办军婚,他是军官,自家也是军事世家,但原主很看不上他。
一是原主有个下乡的知青初恋。
二是嫌弃霍北辰来自农村,俗气且不懂风趣。
舒兰看着家里,这原主还好意思挑!家里这样,男人不翻脸就不错了,还指望人家风花雪月?
门打开,自己那便宜老公黑着脸进来。
身姿挺拔,寸头,面部线条凌厉,浑身透着压迫感。
看着就不好惹,但她也不怂。
她可是见过诈骗头子和去过缅甸的特种兵。
霍北辰看着坐在床上,披着头发,露出白皙脖颈的人侧头,怒火在见到人后消了一大半。
“你在家也该穿件衣服,院子里来往那么多人,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现在已经深秋了,来了一年了,东城的气候,自己不知道吗?”
舒兰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是关心,还说他会问赌场那事呢。
“衣服湿了,还有那边的臭了,没法穿,只能凑活。”她撇撇嘴,很是无奈。
霍北辰无语,这是借口吗?
衣服不能穿怨谁,还不是自己懒,自己作。
“赌场怎么回事?说过多少次了,赌博是犯法的,你想去监狱吃国家饭是吗?”
舒兰当然知道是犯法,可原主爱去那能怎么办。
“离婚吧,反正你也改不了,趁着这次大比武你爸要来,带着你回去。”
舒兰面色怔怔:“离婚?”。
有些突然,她思考了一下。
原主那后爹可是比这便宜丈夫更难缠的狠角色,回去又要被压榨,真不如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