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胜其扰,后来干脆出了酒吧门口坐到了外面,他不会走,他还记得此行的目的,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很快,邱望也出来了,还带着那个看起来没太大的男孩儿,廉初站起来迎了过去,他突然就不愿意讲话了,因为在他看来邱望还不属于那令人作呕的男人之列,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又在极力的向那些人靠近,说实话,廉初有些失望。“你还没走?”邱望微抬了眉毛看向他。“总得打声招呼。”廉初也跟着蹙紧了眉头,“明天?”邱望看一看身边的男孩,“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明天中午十二点半来我公司找我吧。”廉初没有吭声,邱望便像是已经把所有该说的话已经完全说完,廉初点了点头,颇有自知之明地给邱望挪了地方。他也没有着急去搭车,因为啤酒混了烈酒胃里并不舒服,只是先走远一些缓一会儿,等这个难受的劲头缓过来再说。邱望倒是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直到旁边的小帅哥轻轻推他,“去哪儿啊,你家还是酒店?”邱望这才好好看了看这人的长相,和他的喜好并不相干,随即便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今天突然有点累了,就先这样吧。”在酒吧找一夜情临时反悔的也不在少数,男孩虽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看邱望实在太帅,想留他个联系方式。偏偏邱望也没有这个习惯,便又是婉拒了。这里的酒吧说实话他更是不常过来,他不是朗路,没有随便就在外面寻找一夜情的习惯,他只是为了羞辱廉初……看起来也没有羞辱到,搞得他齿间和心里都痒痒的。廉初回到家已是半夜,第一件事便是冲了个澡,腰上反复搓了四五遍,之前真和邱望搞上床时倒也没有那么敏感,他不想说邱望变了,这种话听起来就怪肉麻,邱望也不可能做一辈子一根筋的学生。刚好他第二天也是有空的,给廉若买回来的早餐他也不吃,于是便控制不住地将这些包子统统都丢到了廉若的脸上,然后呆若木鸡的廉若便开始行动了,从脚边捡起包子硬往嘴巴里面塞,廉初看他自杀的时候都没憋出一滴泪,这会儿反倒是眼眶开始发酸。多么可怜,或者说他们兄弟两个实在是太过可怜,当初廉若还是个小孩儿,是他要管廉若,不是廉若求着让他管,长大倒是长大了,心理呵护却是完全没有的,虽然称不上非打即骂,但也难得给张好脸,廉若的急于逃离,或者急功近利,他该负上一部分的责任。“不想吃就别吃了。”廉初把那脏兮兮的包子从廉若嘴边拽了回来,“这两天吧,钱应该会弄回来。”廉若呆滞着不回答,因为这几天他不论说什么都会挨骂,廉初帮他扯了扯衣服,想让他看起来有点人样,“以后就好好生活,再出事就没人能给你擦屁股了,明白了吗?”看到廉若动作艰难地点了头,廉初才又拍了拍他的肩,自己也回了屋里。中午他是一定要去的,他当然不傻,昨晚邱望的表现已经很明显——可能已经和爱意没什么关系,但他还是想要玩他。征服欲吗,或者是一些别的,之前也明码标价的问过他卖不卖,那会儿确实是不想卖,那是因为还没有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现在到了,他可以卖了。既然是个商品,那就得让自己物有所值,坚持锻炼的好处也在此时派上了用场,眼镜肯定是不会戴的,他还搞了个发型,换了套和昨天不同的干净衣服。廉初临出门前廉若还在客厅坐着,看到廉初这一反常态的打扮,忍不住叫住了他,“哥,你要是实在觉得为难就算了……”“你懂个屁!”廉初冲他摆摆手,甩门就走。邱望这公司逐渐开大了,等级也逐渐森严起来,可能也是因为来往的都是艺人的缘故,廉初因为没有工牌,甚至都没有办法上楼。只能给邱望打电话,这会儿该死的还打不通,倒是碰到了下楼吃饭的夏雷,夏雷原本没打算理他,是走过去之后才又退回去同他讲话,“你在这里干嘛?”“找邱望。”“找他得提前约,你知道吧?”廉初点了下头,“约过了。”“你跟谁预约的?”夏雷问,“我这边怎么没有看到你的预约信息,还有……”夏雷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今天中午邱望有工作,已经去陪贵客吃饭了,你别等了。”廉初笑道:“怎么你没去?”“什么意思?”“你跟他向来不是连体婴吗?”夏雷长舒一口气,廉初挥手打断了他,“我在楼下等他,不打扰你们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