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栽赃,那也得有这么多兵械做证据不是?
京营或是御林卫,怕是早出了什么怀异心的讲领。
“这事情,有被人栽赃陷害的可能吗?”
自己母亲刚出京就摊上这些麻烦事,秦祁川只觉有些头疼。
浦舒玉恭敬走上前,秦沅汐顿时嗅到一股清淡却是明显的奇味,让她突然是有些眩晕之感。
浦舒玉却是规矩等待着天子的意思,得到点头,她将手里的那些信件递到了天子手中。
被黑色官帽遮蔽的阴影中,那血红的唇动了动,“陛下,这些证据还是可信的,不过国舅那边还没有审问,也确实是有被算计的可能。”
秦祁川略微扫了纸上的内容,顿时眉头紧蹙,“那就先让天卫查查国舅,对了,暂且不要用刑。”
“臣知道了。”浦舒玉顿了须臾,脚上微用力,“臣告退。”
一抹黑影转身即逝,那最后一点眸光却是留在了秦沅汐这个公主脸上。
似是补齐方才没有停留的空缺,疑惑,也更似告诫。
从忧心里回过神的秦沅汐,此刻显得慌乱了。
“父皇,怎么事情好像变得严重了?”
秦祁川点头,“王御史既然弹驳这事,就说明事情不简单了。”
这事情与其说是御史发觉,倒更像是什么刑部或是其他官员捕捉到了什么,以王御史的身份转而告诉天子。
王御史得两代帝心,都察院话语权重,引发天子的揣测要容易的多。
“父皇也莫要着急,这件事情再怎么难办,应该不会冤枉二舅那边的。”
“这个父皇明白。”
……
秦沅汐随后不久就回了云夕宫。
午后的下午,练完武的她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
她二舅,当今国舅温常,畏罪潜逃了。
这一举惊雷不可谓不大,使天子震怒、朝廷变向。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秦沅汐还听闻父皇险些在紫宸殿气得背过去去。
畏罪潜逃,这显然超乎预料,但凡长个脑袋都明白事情风向变了。
身为堂堂国舅,若是无罪为何要逃?难不成还能不信天子?
这很明显做了亏心之事。
事情愈渐扑朔迷离。
这下连带温府和皇后都是提心吊胆,忧心忡忡,只希望这事情没有想象的那般糟糕。
两日后,天卫同京营将士在关中某地找到了狼狈出逃的温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