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绿汀的心软病又犯了。
她一边自我唾弃一边又忍不住开口:“嗯,霍先生,我们刚才在八卦xxx。”她说了个刚刚离婚的大明星。
霍易霆的目光挪到她的脸上。
江绿汀的笑容似被一张冷气罩给冻住了,有点难以为继。
霍易霆看着她,面无表情道:“你胡说八道之前,总是习惯加个语气词,嗯,啊,哦,停顿的时间大约是一秒,”
淡撇撇说完,他又地补了一刀:“这个习惯不改,还是不要说谎的好。”
江绿汀立刻窘得满面通红,恨不得立刻变成土行孙。
“江老师,我们快走吧。”还好霍同同救了场,拉着江绿汀的手,迫不及待地要上车回家。每到周末,同同特别高兴,因为属于全班同学的江老师,将会独属于他一个人。
江绿汀赶紧和霍同同一起上了车。或许是近墨者黑,司机张弛和霍易霆的风格简直如出一辙,寡言少语到几乎可以视为哑巴。
霍同同爬到了后排端端正正坐好。
江绿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本以为已经逃过一劫。
谁知身后冷冰冰响起一声:“你回头告诉那位,我不喜欢被人谈论,尤其是无中生有的事情。若有下次,请她离职。”
江绿汀小声辩解:“其实她没说霍先生坏话。”
说完,她再次唾弃自己心软病已经病入膏肓。不过,这也是实话,因为秦苏编排的是她。
霍易霆哼了一声。
同同聪明伶俐,小小年纪也已经懂得察言观色,一看霍易霆板着脸,便马上识相地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坐在霍易霆身边做乖宝宝。
张弛自不必说,沉默的如同一个会开车的机器人。
车子朝着东城而去,一直开到霍宅,车内的几个人,都集体保持沉默,鸦雀无声。
江绿汀闷头看手机打发时间。其实,她一开始在霍易霆面前话还挺多,对他像是对待其他孩子家长一样热情,而且因为职业习惯,说话的时候,会笑成一朵花。
但是很快,她就被他那种“废话太多”“又说废话”“还有什么废话一气说完”的眼神给刺激的越来越言简意赅,谨小慎微,而且渐渐有面瘫的趋势。
下了车,江绿汀就像是从四门冰箱里爬出来,跺一跺脚衣服缝里仿佛都能掉出冰渣。
霍家就建在眉山东侧,隔着一条马路,有一条不知名的河流,河并不宽,清流涓涓,每隔一段,水面上便架着一座木桥。江绿汀不懂风水,但也粗略看出,这是背山面水的意思。
从外表看,霍家根本看不出什么奢华骄横之气,安静沉默地卧于山脚,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远看还以为那是一座山壁,和这里的山水凝为一体,只有进去之后,才发现内里的乾坤,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