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涤蕴你若敢抗命,朕便唯你们莫家试问。”
抗命可是大罪,九族都可诛了。
这样威胁她还是有用的,毕竟谁也不敢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她动了动,却未曾转过身。
“皇上,您是明君,我爹一生忠君爱国,您断然不会因为小女子而去杀了一个好臣子。”
她说的也符合情理,只是声音太过凄楚。
“好臣子还得养出一个听话的女儿,朕说他不算,你又如何?”
本以为穆重擎会退一步的,听了他的话后才意识到,他是君王,一个君王最起码的威仪就是不被他人威胁。
“那涤蕴就从这里——”
“莫涤蕴,你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谈谈!”我扬声很是时候的打断了她的话,只是猜想到她后面的话*不离十便是从峭壁上跳下去了。
我断然不能让她自己寻死的时候还去忤逆穆重擎的好意,还让他心上添堵的。
我也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将她叫下来,因为我叫景覆雪,对她来说,我是被顾倾源一直……深爱的女人。
果然,一直连面都不肯露的她,现下却直接转过身来,在这里见到我她自然是很错愕的:“是你!”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是我,所以你下来。”
我知道她肯定恨死我了,而且是恨不得吃了我,不过就凭我一句话,她便下来她肯定是挂不住面子的。
我后面的话不知怎么出口,只能先看了一眼前头退下来的穆重擎,正逢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与我对视。
心下叹了一口气,最后调转视线看像莫涤蕴:“你说你了解他,但是他的过去你又是真正的了解么?”
其实真正不了解的人是我吧。
她现在定是极度的绝望,因而想从这跳下去,所以我只能继续‘引诱’她,说出后面连我都觉得不耻的话。
“我出现在他生命里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但是……我们相爱一场却是一件意外的事情……现在已经两清了。”
都说一段情就是一个伤疤,可我现在正在揭自己的伤疤。
“你胡说!什么相爱一场,在他心里是相爱一世,他的眼中,心里都只有你!只有你景覆雪!”
不能不说亲耳从她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是非常震动的,最起码顾倾源都没有这么疯狂过。
她这么一说,我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穆重擎了,总觉的身旁的他正在怒视着我。
“我没胡说!都过去了,只是你没用,是你自己没用!”
我这是激她,她这人性子更男儿一样,是越激越勇的,必然是会不服输的!
“是!是我没用,不过你景覆雪到底想怎样,你现在出现到底又想怎样!”
“我只是随皇上出征,他去哪我便去哪!”
我的话已经这么明显了,她若是还误会我对顾倾源还有什么旧的念想的话,那我真心是太无力了。
那人突然笑了,笑得相当讽刺:“我以为顾倾源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人,没想到你景覆雪比他更无情!”
她瞪着我,狠狠地瞪着我,可我这么说又有什么错,我是随着自己的心走的,于是我便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