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敌人的指挥员也懂得一些战场法则,这么逃下去肯定得挨处分,弄不好得被枪毙了,不明敌情的情况下就没命的逃恐怕不是办法,他肯定是与上级取得了联系,请示下步的行动。敌人的后续部队也看不清战场形势,指挥员也不是透视眼,那么大的烟雾跟云彩似的,连望远镜也看不清,可能是同意了一梯队排的请求,同意他们先撤下来,不要被共军包了饺子。
就这么一阵乱,被我们钻了空子,孙猛起死回生有效复活还拦住了敌人退路,孟来福就更不用说了,一路追杀,直到被高射机枪压制住。
双方打得都很急,一方要创造时机逃离战场,一方要把握战机坚决不让敌人逃走,尤其那三个铁家伙式坚持不能放他们回去,坚决不想放虎归山。无论是孙猛还是孟来福都知道装甲车的厉害,如果这回不是与步兵没协同好,战局还真不好说,毕竟他们已经冲过了警戒阵地,距离我二号高地主阵地也就二百米之遥,稍使点劲就能冲上来,况且我们的主阵地还没有恢复好,工事和坑道都被炸得面目全非,仅仅在阵地前侧布设了少量的反坦克和防步兵地雷,那些东西起的作用不会很大,仅仅是迟滞敌人的行动拖延一下时间。
现在的场面就对我们太有利了,可惜我也被浓浓的烟幕所遮蔽,根本看不到浓烟里的情况,根本判断不出敌我的变化,也做不出果断的决策,只能依靠孙猛和孟来福各自为战,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贻误战机,没有把握住机会。如果我命令再上去几门无炮和几具四0火箭筒,那局势就真的对我们太有利了,差不多能全歼第一个波次的进攻之敌。
后悔药实在难吃,这就是战场,谁也无法将战场态势变得对自己单向透明,都处于纷繁混杂之中,双方指挥员都会出昏招出错招打出臭不可闻的牌。
和孙猛、孟来福的联系中断,确切的说是他们都在紧张激烈的战斗,根本誊不出手来向我请示和得到确切的指示。他们也算久经战阵,知道我的观察位置较远,被浓烟所遮蔽,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干脆自己单干了,就是不让敌人的装甲车跑回去。
孙猛的四个战士都负了轻伤,并无大碍,还都能继续战斗,唯一的缺憾就是缺少反坦克兵器,两具四0火箭筒射手在实施倒打击毁敌第一辆坦克后均壮烈牺牲,四0火箭筒也被炸得不知去向。
孙猛和四个弟兄都准备好了爆破筒、炸药包和手榴弹,敌人的装甲车再次把自己的步兵扔在原地,孤零零的三个铁家伙就要开到孙猛他们的头顶前。
再说孟来福的一个班,他们被高射机枪压制了不到两分钟迅速就解除了危胁,敌人的高射机枪都随着装甲车抖动,属于行进间射击,起伏的地形影响了射击精度,只能概略瞄准,根本无法有效命中目标,连压制都难,还遭到孟来福亲自操作的轻机枪猛烈还击,不断的进行躲避,所以效果大大降低。此消彼长,孟来福的追击分队再次占了上风。
&ldo;弟兄们,给我上,贴上去,一定要击毁敌人的装甲车。&rdo;孟来福一声令下,两具四0火箭筒再次前出,分别沿左右两侧对敌人装甲车的侧后实施侧打。
孟来福的轻机枪不断的调整射向,三辆车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也算是战场奇观,一挺轻机枪追着三辆装甲车,跟三挺高射机枪p,实在牛逼至极。
目标在运动,属于有规则的运动,基本没有什么s型的曲线,所以瞄准起来不费力,还没有敌人火力的压制,两个四0火箭筒射手实在太舒服了,平时打靶也没有这么从容过,这回可是要给敌人的铁家伙彻底搂上一道重火,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
光学瞄准镜中的十字分划始终锁定着目标,标准的尾随射击动作。几乎又是同时发射,两道火光一闪,对敌人来讲就是两道闪电从魔窟里射出,两条火龙拖着红色的尾巴向敌人的两辆装甲车径直飞去,太直溜了,想逃可是没门,敌人的装甲车只能硬挺着挨这一下。车里的驾驶员屁股对着火箭弹来袭方向,还不知道死亡来临,车上的副驾驶早就扔了手中的高射机枪,惊恐的眼睛瞪得象个包子,他们知道末日到了,自己即将成为一锅红烧肉。
第二卷褐色土第一百五十四章把握战机(三)
两辆敌装甲车象喝醉酒了的醉汉更象是两头滨死的老牛一般,一跟头栽倒,再也不能动弹。车上操作高射机枪的副驾员亲眼见证了自己从活人变成红烧肉的全过程,瞪大的眼睛一直没合上就跟着他的高射机枪一起融为了一体。车里只管驾驶的正驾驶连死都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车里变得有上千度那么热,一声巨大的轰响后,连温暖的感觉都没有就什么也不剩了,死得很惨,惨得让人无法再看。
浓厚的烟幕基本散去,战场再次变得对双方透明。我在望远镜里发现的场面跟敌方指挥员在冲击出发阵地看到的情况大体相同。两声巨响过后,两辆敌坦克和两辆装甲车成了四堆废铁,趴伏在地的敌人数量再次减少,只剩下五六个人。
孙猛带着四个弟兄伏在原地,早准备好了炸药包和爆破筒只等着敌装甲车开到头顶就近距离实施爆破,没成想他们的活被我们的两个四0火射手包办了,那两声大动静把孙猛等几人从地上震得蹦了起来,随后就是耳朵一片乱响,再就什么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