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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程默在排队体检的时候，最后一项是一大波人一起进去。

还没懂怎么回事，就看见一堆护士站在前面，老的年轻的，胖的瘦的。

&ldo;看见席子了吗?一张席子站三个人。&rdo;

程默找到最里面的一个席子站住。

&ldo;好，现在把衣服脱了，只留内裤。&rdo;

大家彼此看着没人敢讲话，开始脱衣服。

&ldo;你，就说你呢，胸罩脱了。还有你，袜子脱了，快点。&rdo;

被点名的两个很快的脱掉。

程默尽量目不斜视，眯着眼虚化视线。

&ldo;好，手抬起来。&rdo;

大家抬起手。

&ldo;抱头。&rdo;

大家抱头。

&ldo;蹲下。&rdo;

没人动。

&ldo;蹲下，没听到吗?&rdo;

一个看一个，大家蹲下。

程默的视线面前有鞋子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有人说，&ldo;好了，穿衣服吧。&rdo;

程默立马穿好衣服走出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她晚上和王恒打电话说起这件事时，心里还觉得挺荒唐。

&ldo;哎，你说这些大城市的人是不是压力太大心理都有些不正常。&rdo;

&ldo;或许吧。&rdo;王恒笑了一声，&ldo;每个人心理都会有缺陷。&rdo;

&ldo;那你呢，你的缺陷是什么?&rdo;

&ldo;说不好。&rdo;王恒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ldo;或许也不能说是缺陷。&rdo;

程默顿了几秒钟，&ldo;很少有看到你这么正经的时候。&rdo;

电话那头笑了，&ldo;这不是家里出了个大学生吗。&rdo;

程默轻轻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意上脸，&ldo;油嘴滑舌。&rdo;

&ldo;和同学相处怎么样?&rdo;

&ldo;还行，我和谁都可以相处的好。&rdo;

程默说这话的时候站在宿舍的阳台上，吹着风，&ldo;你那里今天月亮圆吗?&rdo;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她想着他应该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走向卧室，打开门，拉开推拉门。

然后，风吹起来。

&ldo;圆。&rdo;他说，&ldo;很圆。&rdo;

&ldo;是啊，你看那么圆的月亮，我们却在两地。&rdo;

王恒：&ldo;今天你受什么刺激了。&rdo;

&ldo;切。两个人不在一起，这样的风花雪月能做什么，只能随便扯些有的没的。&rdo;程默呼了一口气，&ldo;当然了，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可以做的事就多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