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南荼扬声回道,转瞬间就没了影子。
他往大门走去的路上遇见了不少人。
无论是抱着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布匹,说要准备让他挑挑,做几身新衣裳的青嶂,还是正在处理府中事务的魏顺,见到他后都停下来问候了几句。
都是在关心他的身体。
关心关心着,少年的步子就渐渐走出了残影,唰地一下就冲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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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府出来没走几步,南荼拐了个弯,便走到了凤临大街上。
出来不过是因为在府里会有太多过量的关心,以及看到府中那些人,总会想起是沈寒轻送来的,继而就会联想到许多让他瞬间慌乱的事儿。
可走出来之后,他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少年一袭白衣似雪,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里瞧瞧,哪里看看,一直都没有决定在哪里停下。
南荼没有将小兔子分身一块儿带出来,毕竟分身食物中毒每天都要喝两顿药,还是歇着算了。
他闲逛了一会儿,可能是被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凤临大街上热闹的气氛所感染,手里很快便捧了一碗又一碗的小食。
从炭烧蹄筋到热乎乎的甜糕,再到冰镇的果饮,南荼吃得越来越认真,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远远地缀着个拿着小本子的盛九。
南荼一路吃,盛九一路记,两个人都有股默契的认真。
竹签和油纸包以及瓷白的小碗换了一个又一个,小本子翻了一页又一页。
终于,在盛九的小本子快要写不下的时候,南荼吃小食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
因为他在一个排着长队,卖水果元子的摊位前,遇到了同样出来觅食的苏令容。
“七娘!”
“南大人!”
两人瞬间凑在了一起嘀嘀咕咕。
苏令容不着痕迹地看了南荼一圈,“你的身体……没事儿吧?”
南荼:“……”
怎么每个人见到他都要这么问?!
他有些尴尬,低声道,“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儿,好着呢!”
“喔……”苏令容也和其他人一样,明摆着不信。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南荼赶紧转移了话题,说到了就下药一事,沈寒轻对苏家的处理上面。
苏令容先是替她父亲和兄长对南荼道了歉,说都是因为自己连累到他了,接着又道:“他们被降了职,说是要流放到边疆。”
南荼闻言,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沈寒轻在某个倒霉蛋的奏折上写的两行大字,下意识接了句:“过去种红薯?”
“?”
苏令容一脸问号,“啊?还要种红薯的吗?听说那儿都是瘴气和毒虫,红薯……应该不太好种吧?”
两个完全不了解种地的人就着红薯进行了一番激烈的讨论,最后的结论是,有可能是过去种点别的,比如棉花什么的。
南荼说着说着,忽然想到看过的凡间的话本,霎时消了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用跟着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