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看着手中的一杯碧茶,为何偏偏是萧仲伯,这人真是碍眼。
他该如何将人接到自己身边呢?
晚上快要入睡时,萧厉还在想着这件事,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咬牙切齿地想,哪有人一见面就投怀送抱的。
他想到陈钰抿茶时唇上的水渍和咳嗽时微微颤动的肩胛,这人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越想越心浮气躁地睡不着,想到太医的提议,萧厉起身穿衣,推门便从后院出了宫去。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无人相约,萧厉不请自来,做了这“梁上君子”。
萧厉屏住呼吸,脚步无声,刚靠近窗户便听见屋内传来水声。
他在沐浴。
那窗户未关严实,萧厉翻窗而入,进屋就闻见一股沾染着水汽的幽香。
沈怀玉夜间的视力不好,是以屋内的蜡烛也多点了两盏,他仔仔细细地沐浴着,水声掩盖了屏风后窗户那传来的细微摩挲声。
萧厉一点没有半夜闯人房间还偷听人洗澡的自觉,他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倒是过于简单了些,萧仲伯这里真是寒酸。
不一会儿,屏风后的水声停了。
沈怀玉缓缓从浴桶里起身,他眼神不好使,动作也就慢了些,他取下一旁搭着的寝衣,穿好后从屏风后出来。
窗户没关严实,夜间起风,一阵大风吹进了屋,屋内的烛火摇曳,一盏盏地熄灭。
沈怀玉心道糟糕,他眼前模糊一片,现在关窗户是不可能的了,他凭借着记忆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刚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忽然有人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身扣住了他的脖颈。
沈怀玉大惊,正要挣扎呼救,张开的唇便挤进**手指,抵住了他的牙关。
“唔!。。。”想说话也说不出。
萧厉借着月色看着怀中人的身影,只觉得这人实在香的要命,似是从骨子里透出的香气。他低头,凑近了沈怀玉的后颈。
沈怀玉不知道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别叫我就松开你的口。”
沈怀玉屈辱地点点头,口中的压迫着的手指退出,他咳嗽了两声,“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
萧厉故意压低了声线,鼻尖暧昧地在沈怀玉的后颈轻滑,“好香。”
沈怀玉在心里将萧仲伯府中的侍卫连带着萧仲伯本人都骂了个遍,偌大个家宅,竟然无一人察觉府中溜进了一个贼人。
“我不知。”
沈怀玉偏头想要躲开,却被身后之人一口咬住后颈,“啊!”
脖颈上传来的痛感疼得沈怀玉说不出话,他的腰腹抵着桌沿,前后桎梏,那人身材高大,轻松便将他拢进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之人总算松了口,那低哑的嗓音带着点故作讶然的调笑。
“呀,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