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比岑鸢小不了几岁,就因为和江祁景是同学,所以就成了她眼中的小辈。
她怎么能用那种看弟弟的怜爱眼神看他呢!!!
成年人的聚会,似乎总和喝酒扯不开关系。
好几个觊觎岑鸢美色想借着敬酒和她搭讪的男人,最后都被江祁景举起的酒杯给挡下了。
他语气冷,眼神更冷。
“我跟你喝。”
前来敬酒的人被他给吓到,感觉他喝完杯中酒的下一秒就该把杯子往他们头上抡了。
所以到了最后,哪怕色心再起,也没人敢来找岑鸢了。
不过到了后半场,江祁景接了个电话。他站起身把外套穿上,说学校有点事,得先回去。
他看了岑鸢一眼,手搭放在林斯年的肩上,拍了拍:“待会把她送回去。”
林斯年简直太乐意了。
他早就知道江祁景喝不到散场,他是放下了还剩一半的雕刻作业过来的,教授肯定会叫他回去。
为了能送岑鸢回去,他是控制着,一口酒没碰。
他当然也想替岑鸢挡酒,但江祁景这狗东西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回去的路上,林斯年充当了她的司机。
只有他们两个,车内太安静。
想去开电台缓解下尴尬的手在想到岑鸢身体好像不太好的情况下,又缓缓收回。
林斯年也不知道她到底生没生病,但岑鸢总给人一种易碎的美感。
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如果没有专人悉心的打理照料,光是放在那里,都会自己破裂。
在林斯年心中,岑鸢就给他一种这样的感觉。
越是美的事物,越是容易消逝。
安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被林斯年的声音给打破。
介于少年感和成熟男人之间的声线,和商滕的比起来,还是带些稚嫩的。
“岑鸢姐,你别看江祁景那样,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关心你的。”
岑鸢微微抬眸,在很认真的听。
哪怕目视前方,看着路况,但林斯年还是能感觉到,岑鸢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这就导致,他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方向盘。
“其实你的电话,也是江祁景给我的。”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找她来完成那些作业。
岑鸢显然没想到,愣了一下:“是小景?”
林斯年点头:“他不让我说,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车窗外,雪似鹅毛。
岑鸢安静的看着。突然感觉,这个冬天好像不那么冷了。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偷偷爱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