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表示赞同:“你可以补充情节,让结局更丰富。”
“江逾白,”林知夏忽然开口说,“你画了一节课的漫画,就是为了给我补一个结局吗?”
她的提问,总是直击要害。
她的视线紧迫,江逾白被她盯得脸红。
窗外的天空变得更蓝,白云飘逸如棉絮,天光穿透一扇干净的玻璃窗,落在江逾白的眼前。借着这一缕光,他看了林知夏两秒钟,坚持说:“我随手画的。”
林知夏“哈哈哈哈”笑出了声:“谢谢你!江江江江逾白!”
江逾白正经稳重地回答:“不客气,林林林林知夏。”
林知夏右手握着钢笔,左手拿起直尺,在课桌上轻轻敲着节拍。
她当场编了一首乐曲,还为这首曲子谱词:“江江江,江江江,我有一个同桌,他叫江逾白。他不怕老师的命令,还敢画画,作品精彩!祝他思如泉涌,祝他自由自在!我对他的下一部作品充满期待……”
她声音很小,唱得很轻。
晴朗天色下,她的眼中闪着光,眼底含着笑,而那轻松欢快的曲调正是最好的陪衬。
江逾白撕下一页草稿纸,奋笔疾书。
他记录了林知夏的谱曲,还补了两个音节。他一边写着五线谱,一边问她:“林知夏,你学过音乐吗?”
林知夏诚实地回答:“没有学过呀。”
“你为什么会作曲?”江逾白质问道。
林知夏歪头瞧他:“那样就算是作曲了吗?我瞎编的呀。”
她凑到他的附近:“哇,你正在写谱子。”
江逾白笔尖一顿。
机会来了。
林知夏果然没有学过音乐。
如她所言,刚才的曲子是她瞎编的。江逾白终于找到了林知夏的知识盲区!不枉他学了四年钢琴,每天练琴。他的勤奋和努力,铸就了今天的反败为胜。
江逾白按捺下激动的情绪,明知故问:“林知夏,你看得懂五线谱吗?”
只要林知夏回答一声:看不懂,江逾白就会立刻说:很简单,我教你。
江逾白和林知夏已经做了四个月的同桌。江逾白偶尔会梦到一个片段——林知夏在教室里向他诉苦:“这门课好难,我不懂。江逾白,拜托你了,你教一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