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只见过两三个,只是这两三个今后连出都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了。”
张卿先是一怔,接着就宛如突然听见了世上最可怜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他好像已经笑得快断气了,才笑道。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沈苛笑道。
“我不聋不瞎,四肢健全,哪里可怜?”
张卿笑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
沈苛望着他不住摇头,叹道。
“真是个可怜的人。”
“将帽子扔给我。”
张卿指了指沈苛手中的大帽,又道。
“你说说我哪里可怜?”
沈苛好像突然变得十分识时务一样,居然真将大帽扔给了张卿,口中叹道。
“你本来也可怜的很,只是那时还不算太可怜,你最可怜的事,就是遇见了我,遇见我本来也不是最可怜的事,可你实在太大意了,万万不该,唉。”
张卿将树皮搓成的大帽盖在头上,满意地笑了笑,接着问道。
“万万不该什么?”
沈苛唉声叹气,好像一时不知怎么说下去一样。
张卿笑道。
“万万不该喝你的酒是么?其实你的酒中早已放了剧毒,如果得不到你的解药,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气绝身亡,你还是太小,这样的谎话爷爷三岁时就已经不说了。”
沈苛张口结舌,好像突然被猜中心思般哑口无言,这点他倒不是装的,酒是好酒,他身上本来用来出奇制胜的毒药已经没了。
张卿看着他的模样,又满意地笑了笑,道。
“你也别绝望,起码你还有两个选择,一是被我杀死,二是乖乖听话。”
沈苛苦笑道。
“至少还有一个。”
张卿问道。
“是什么。”
沈苛苦笑道。
“打败你。”
张卿抚掌笑道。
“有理,你可以试试。”
沈苛道。
“没兴趣。”
张卿问道。
“怎么没兴趣?”
沈苛苦叹道。
“对送死没兴趣。”
张卿一面笑一面点头,道。
“识时务。”
沈苛等他笑完了,又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