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慌道:&ldo;既然如此,我们马上出兵。&rdo;郭图道:&ldo;眼下局势,出兵是肯定的了。但是出哪一路兵,还是要安排一下。&rdo;袁谭道:&ldo;先生有何安排。&rdo;郭图走到地图前,看了一会儿,又想了想,然后说道:&ldo;今军中六位将军:马延、张?、焦触、张南四人与麴义向来不合,可让他们领兵从左路走,我料他们必不会下死力救援麴义。而吕旷、吕翔二将与麴义既无交情也无矛盾,难保不会下死力去救麴义。徐无山右边树木丛生,较为难行,可让他们从右路走。正中大路,我与主公率大军同往,一切静观其变。&rdo;袁谭道:&ldo;就这么办吧。&rdo;欲起身出帐,却被郭图拦住,在其耳边细说了数语。
袁谭点头一笑,回到床边躺下。郭图便走出帐来,命人去叫众将前来帐内议事,自己则与潘宫先进了帐。潘宫一眼望见躺在床上的袁谭正不住咳嗽,心中也担忧了起来,暗道:&ldo;原来大公子真的生了重病,我却错怪他了。&rdo;向前一跪,泣道:&ldo;大公子万望保重身体,此处战事可少不了你啊。&rdo;
袁谭边咳嗽边说道:&ldo;潘将军勿忧,我已命众将前来,即刻下命出兵救援徐无山。&rdo;潘宫眼角微微泛泪,心中千恩万谢。不一会,马延、张?、焦触、张南、吕旷、吕翔六员健将一同来到帐中,他们原先也在郁闷,大公子躲在帐中已三、四天了,这三、四天内,除了郭图,没人见过他。此时方知袁谭原来是病了。
袁谭戏演到底,继续以半死不活的声音说道:&ldo;诸位将军,我前些天突染重疾,之所以没告诉你们,就是怕传到军士耳中而挫了锐气。如今项翱已包围了徐无山,反包围之计也可实行,具体做战方案,就让郭先生来言明吧。&rdo;郭图将事先计划好的方案说出,众将领命而去。潘宫道:&ldo;既然大公子已出兵,那我也该寻机回徐无山,向麴将军报告此间之事。&rdo;袁谭点头道:&ldo;一切小心为上。&rdo;
潘宫接了命令,胡乱吃了几口饭,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徐无山。等他到了山下时,才发现项翱的防守比之前番可要严密了数倍不止,就连一只苍蝇都难飞进去。潘宫心知项翱怕山上再有人突围,所以防守才会这么严。无可奈何,只好伏在包围圈外,一直等到深夜,舍弃了战马,悄悄摸进了项翱的军营。也不得不说潘宫确实了得,最后竟然被他摸到了营寨门前,手杀了两名看守士兵,拔腿便向山上跑去了。待项翱等人反应过来时,人已去得远了。
回到山上,向麴义禀报了援军的事,麴义喜道:&ldo;我知道大公子不会乱来的,如今大军尽出,看来只要再坚守一天,反包围之计便可成功也。还望苍天保佑,让大公子的病早点好起来。&rdo;潘宫道:&ldo;我观大公子病得虽重,说话中气却是十足,应该无大碍。&rdo;
正说话间,忽然有大戟士兵来报说:&ldo;项翱又组织人进行攻山了。&rdo;麴义道:&ldo;项龙飞的军队今日一整天都没动静,看来他们白天是睡觉去了,想趁夜间我军疲惫之时,拿下山头。可惜他也想错了。&rdo;原来麴义早料定项翱会隐忍到夜间才发动攻击,于是他便命众大戟士白天休息,这可是个极大胆的举动,不想却正好应对上了。于是一声令下,众大戟士翻身而起,个个精神饱满,虽然已经两天没喝水了,但众人都还是勇猛如常。
大战一触即发,山顶众大戟士的箭矢不住射出,山下众士兵却在项翱的指挥下勇不畏死,前赴后继的冲上。距离越拉越近,迫使得大戟士不得不停下射箭,举起大戟冲出厮杀。
黑夜暗淡无光!月亮已躲到了乌云的身后,仿佛她也不忍目睹战场上这血腥的一面。大战一直持续到白天,项翱见夜袭不成,士兵死伤也多,不得不鸣金让众士兵撤下来,重新布置战术。这一战,项翱军在半山腰又抛下了近千具尸体,而大戟士们也付出了近两百人死亡的代价。
麴义在山上看着初升的太阳,心中又有了些许动摇。眼下大戟士们只剩五百人而且,为何援军还不来?
却说吕旷、吕翔一路军马直奔徐无山,本来入夜前已赶到离徐无山不到二十里处,却不想被高顺的陷阵营半路杀出,拦在了那儿。而马延、张?、焦触、张南那一路兵马,也同样在离徐无山不到二十里处遇到了伏兵,这枝伏兵正是公孙续率领的白马义从。就这样,两路兵马都被拦截了。只剩袁谭一路军无人阻拦,可是袁谭大军走到离徐无山不到二十里处时,便不再向前,所以麴义的大戟士只得又苦苦支撑了一夜。
吕旷算了算时日,心中亦着急万分,对兄弟吕翔道:&ldo;麴将军的军队在山上已坚守了五天五夜,今日便是第六天了,再这样下去,徐无山必破无疑。&rdo;
吕翔道:&ldo;麴将军平日里虽然狂傲,然此刻为破项翱,甘愿为诱饵,我们又岂能如此窝囊,被高顺拖阻在此而止步不前。&rdo;当下二人一阵商议,便打算将军队分成两部,由吕旷率一部军为饵,拖住高顺,吕翔则趁机率另一部军杀出阻截线,直扑徐无山。计较既定,即刻实施。果然此计奏了效,由于高顺的陷阵营兵马少,战线拉不开,因此被吕翔钻了空档,闯了过去。
与此同时,左路的马延、张?、焦触、张南四将还是毫无进展,本来如果他们肯用力,要冲破公孙续的防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可惜四人并不同心,也不热心,是以军队只能停止不前。袁谭中军一路,更是不必说,停在那儿,压根就没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