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有意思,但不及气柳长泽有趣。
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要一模一样的人,也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朕有些乏了,退下吧。”
两人告退。
承明帝看了眼两人,倒也是般配的紧,他嘴角扬了下,往新宠美人处走去。
柳长泽藏得很好,甚至藏出来逼死太傅、憎恨太傅的名声,他又是如何从蛛丝马迹里发现柳长泽仰慕太傅的呢?
同窗多年知根知底吗?
当年连照顾太傅多年的阿良都没看出来,他又怎会发现。
不过是在每次望向太傅的时候,却看见太傅眼底的目光都落在了柳长泽身上。
他顺着视线嫉妒的去看柳长泽,而柳长泽是躲闪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柳长泽居然不敢看太傅。
太可笑了。
他趁着太傅背过身书写经纶时,想去嘲笑柳长泽几番,没想到看到一直低着头的柳长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道背影,露出痴迷的神情。
大家都一样。
纵然太傅的目光不会落向他,但柳长泽也得不到。
即便装作一幅情圣的样子,到头来还不是和他一样,四处寻找着往日的痕迹。
他很畅快。
吕公公不解摇头,那个新宠美人长得只能算是清秀,性格也木讷,就因为偷偷爬在树上抓了一只小黄鹂,被圣上看到了,竟得了独宠,也真是怪事。
……
“侯爷!侯爷莫急着走……”沈是气喘吁吁的追在后面。
他方才去给吕公公塞了点银子,内侍自然是要打点好关系的,都是为官,都不容易。谁知一出来,便不见了柳长泽人,找了半天才寻到,和柳长泽交朋友好难……
“何事。”柳长泽双手环胸的俯视着他。
“方才多谢侯爷相助,如此大恩,在下已在庆元春设宴答谢,不知侯爷可否赏脸?”
柳长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沈是追了上去,死皮赖脸跟着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侯爷不给下官这个报恩的机会,下官会寝食难安的。”
柳长泽当他是空气。
很好有希望,换别人早被打了。
“侯爷,庆元春很贵,下官掏了一个月俸禄,才请的起一餐,请您纡尊降贵赏个脸吧。”
“若是不愿意,下官也只能每天试一试,静候侯爷音讯了,只是可怜盛意顺和,要和下官一同受苦了。”
柳长泽第一次听别人和他抱怨钱不够的问题,额角的青筋都起来了,他将手上的黑曜石丢了过去:“滚。”
沈是抓着手串,楞了一下,这是在给他钱吗?
柳长泽这个人也太别扭了吧,还好他已有所了解,于是一本正经的说:“既然有侯爷支持,下官日后一日三餐,皆定席位,等待侯爷大驾光临!”
柳长泽眉头拧成川字,怒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返京后逐渐白皙的手上,那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串黑曜石,衬的那双手越发白皙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