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一步,你任我处置。”他嚷嚷着,“我现在想打你,渣男!骗婚!欺负人!”程泊寒抓住文乐知胡乱推搡自己的手,还趁机揉了两把,简直想把这个喝多了发酒疯的小孩儿塞进自己心脏里。“对,我说的,我以后任你处置。你想打我想骂我都可以,我是渣男,是坏蛋,还欺负人,但有一条我不承认,我没骗婚。”“哦,你没骗婚,你是抢婚!”“是,我错了,我都认,但是如果不抢婚,你就跟别人走了,哪还有我什么事。现在回去睡觉好不好?回房间你再批判我好不好?”程泊寒说着,一只手揽住文乐知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一带,另一只手去按电梯。他完全没防备,文乐知突然扒住他肩膀,张嘴咬了上来。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程泊寒嘶了一声,整个半边身子都紧绷着,但他没动,任文乐知咬。咬累了,文乐知终于松了嘴:“咦?你怎么没反应?”说完,他还去扒拉程泊寒的领口,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没咬好。程泊寒被他这一堆小动作搞得喉结滚了几滚,干脆一只手夹着他的腰,整个将他提起来,进了电梯。文乐知两脚骤然离地,失重感让他本能感到慌乱,两只手紧紧抓住程泊寒的肩膀。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很生气,两只脚开始乱蹬,挣扎着要下来。“老实点!”程泊寒低斥一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没用力,但威慑力十足。果然,文乐知扁扁嘴,吓得不敢动了。一路到了顶层,走到文乐知的房间门口,可能是因为时间有点晚,他们都没碰到什么人。文乐知还期盼着但凡何晏有点良心,发现自己这么久没上来,说不定会下来找。可直到他的房门被程泊寒刷开,都没见到何晏良心发现。“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你、你不要跟进来。”文乐知还被夹在程泊寒臂弯里,因为腰腹被勒着,说话有些磕巴。程泊寒将他放到床上,让他坐好,然后自己单膝跪在地板上,去脱文乐知的鞋子。“我就住在你对面,放心,没你同意,不会打扰你。”程泊寒低着头将文乐知的鞋袜都脱了,坐了那么久飞机肯定很累,又用手轻轻揉他脚底几个穴位。文乐知嘴上嘟嘟囔囔地不满意,身体却很诚实,被捏完了一只脚,又把另一只脚伸过去。程泊寒腿有点麻,干脆盘膝坐下,把文乐知的两只脚都抓在手里捏。文乐知说:“那先说好了,我们互不干涉。你忙你的工作,我忙我的学习。哦,这边,脚腕这里还疼,轻一点揉。”“还有,林学长送我回酒店,那是正常的社交,希望你理智一点,不要像以前那样。”文乐知突然想起这件事,决定还是丑话说在前面的好。虽然程泊寒口口声声说不干涉他,但这人每次都是“狼来了”,十分不值得信任。“以前哪样?”程泊寒立刻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很不客气地说,“吃醋?我为什么吃醋你不知道?他们都对你狼子野心。”文乐知闻言用力拍了拍床垫:“林学长这次已经和我说清楚了,人家有喜欢的人了,不喜欢我了,你不要动不动就吓唬人!”“怎么,不喜欢你,你还很失望?”“你!”文乐知被他的逻辑搞晕了,一时气得接不上话。“不喜欢你就对了,他敢吗?他配吗?”程泊寒冷笑一声,“方学长。”文乐知愣了愣,没明白从哪里又冒出来个方学长:“你说的……是谁?”“目测身高176厘米,体重175斤,”程泊寒抬头看着文乐知疑惑的小脸,阴阳怪气地说,“可不就是正方形学长嘛!”文乐知:“……”“你怎么还给别人起外号呢?”文乐知忍了又忍,没忍住,看似叱责的话里带着点憋笑的抖动。“我那是实事求是。”程泊寒纠正道,“不过他挺适合研究象形文字的,毕竟他自己就跟个象形文字一样。”文乐知一时不知道该惊讶于程泊寒乱给人起外号,还是惊讶于他嘴巴太毒了,竟被怼的一时无语。末了,他抽出脚,把脸转过去,不看程泊寒:“你回去吧,我要睡了。”程泊寒仰头看着文乐知,正好瞧见他那一点尖下巴,很好捏的样子。他用力捻了捻手指,把心头那点痒压下去,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说:“那你快点睡,明早我来喊你吃饭。”“我不吃,明天要睡一整天。说好了互不干涉,你没有工作吗?”“好好好,那你睡一整天。”程泊寒决定不跟喝醉的小孩讲道理,“我没有干涉你,我就是邀请你一起吃早餐,你不想来,拒绝我就行了。我又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