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纯离开前还不忘在简容耳旁叮嘱,“你在后面看着蒋照,看还没有其他惦记着他的人。”
简纯脸不红心不跳,简容反倒面如火燎。
或许直接认定那个女人是刻意往蒋照身上撞最为妥当,但简容做不到,“她也是心急,误会了。”
“年轻气盛。”蒋照淡淡道,草草评价。
简容松口气,想自己大概赌对了,“让蒋先生笑话了。”
蒋照:“她不是你表妹,你怎么这么怕她?”
“怕?”简容没想到在外人眼里,自己表现出来的是对简纯的畏惧,旁人听着可能会不舒服,简容却很大方地承认,“人对疯犬总是怕的,但是恶犬,远比疯犬好拿捏。”
“所以不是怕,是让着她。”
简纯还称不上是条疯狗。
“你不怕这话我说出去?”蒋照对于她的直白,心中有股被填满的感觉,神色却还是波澜不惊。
简容笑笑,“蒋先生愿意说出去,是我高攀。”
的确是,她和蒋照之间只有一个方行,远达不到说这话的地步。
不过他和方行的关系果真匪浅,连她和简纯是表姊妹的关系都知道。
只是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原因,让他连方行的葬礼都未曾前来。
“手好点了吗?”蒋照选择跳过这一话题,转头看向简容的手臂。
简容不敢去看他的侧脸,左手去将右臂的袖子拉低,“比起我,张绪应该更不好受。”
蒋照毫不客气,“那是他自作自受。”
看简容的神情,是有愧疚在的,愧疚之下,有些事就会变得麻烦。
“是我没和他讲清楚,让他误会了。”简容到现在都不明白张绪执着于自己的原因,明明以他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
不过她的愧疚心也不足以支撑她接受张绪,她的确容易心软,但也并不是分辨不了人。
明明和蒋照认识不过几日,却成为她可以轻易提起这个话题的人。
又聊了下她断不会走投无路和张绪在一起,悄然间,蒋照唇角间的冰冷散去。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拐角处。简容被一幅画吸引了目光,但不忘给简纯发条消息告诉她自己的位置。
这幅画给力简容一种熟悉又异样的感觉。
她驻足下来,蒋照也停步。
从简介里看到了画师的名字:秦向鸢。
简容面色不改,依旧直勾勾地看着。
这是幅油画,画中的男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昏黄的灯在他身上晕染开来,使他神色温柔祥和,他修长的左手下,压着一捧粉色的玫瑰,新鲜且富有光泽感。
她知道熟悉在哪,却不知道异样是什么。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爱人》。”蒋照的声音温和体贴,可以舒缓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