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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倾杯祭天地，但愿干戈平。

他站着酒在阑干上一点点写下：&ldo;逆旅谁相问，寒星独可亲。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寥落悲前事，支离笑此身。愁颜与衰鬓，何日再逢春？&rdo;＊

星汉清晖洒了他一身，照出他风霜刀刻的轮廓，依旧是身高膀阔挺如玉山却不复当年意气风发。阑干上酒痕顺着滑落，像是斑驳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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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诗为

除夜宿石头驿

【作者】戴叔伦【朝代】唐代

旅馆谁相问，寒灯独可亲。

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

寥落悲前事，支离笑此身。

愁颜与衰鬓，明日又逢春。

☆、好物难坚

小龙女听见郭芙一声叹息，天真问道：&ldo;耶律夫人，你是在思念耶律公子吗？&rdo;

郭芙奇道：&ldo;杨大嫂何出此言？&rdo;

小龙女羞涩笑道：&ldo;以前我也是这么思念过儿的，我和过儿不过十六年没见我就不知叹息了多少声，更何况你和耶律大爷隔着生死呢。&rdo;

郭芙歉然道：&ldo;杨大嫂，当真对不住。&rdo;

小龙女依旧微笑道：&ldo;我不怪你，过儿不怪你我也不怪你。&rdo;

郭芙诚恳道：&ldo;杨大嫂，你和杨大哥真是好人，你们是最契合的一对。&rdo;

小龙女原本神色淡淡，听她夸赞自己与过儿登对不禁大喜，娇羞道：&ldo;你当真这样想？&rdo;

郭芙点点头，望着星子慢慢道：&ldo;杨大哥性情激烈，非你之恬静包容不能容。&rdo;她又微微笑起来：&ldo;就好像我娇蛮恣肆，非齐哥之温和宽厚亦不能容。&rdo;随即又有些伤感：&ldo;我与齐哥是非死不能相见了，你和杨大哥一定会好好的，长长久久。&rdo;

小龙女见她伤心，温和诚恳道：&ldo;耶律夫人，多谢你吉言，你和耶律大爷也一定能重会的。&rdo;

郭芙笑笑：&ldo;谢你吉言了，杨大嫂。&rdo;

郭芙将小龙女带到自己屋子里，打开了衣橱任小龙女挑选，一边不好意思地笑道：&ldo;年景不好，我这两年也没做新衣服，这些都浆洗得干净，你看着选一件吧，杨大嫂。&rdo;

小龙女点点头，眼前一亮，挑出一件淡绿色衫子，郭芙道：&ldo;这件是夏天里的，这个天穿可冷，杨大嫂你再另选一件吧。&rdo;

小龙女微笑着摇摇头，道：&ldo;不碍事，我就喜欢这一件。&rdo;

郭芙见她固执，也觉得她内力深厚，当不至于冻着，也就从了她，另给她取了一件大毛披风让她裹好。

郭芙操练了一天，乏累不堪，明日亦不得休息，只让丫鬟领路带小龙女回去，给爹妈带句话，自己不再过去了。

等送走了小龙女，郭芙倒在床上，思绪纷纷扰扰，觉得今日的热闹景象真是极好，可还能这样团聚几回呢？想着想着不禁想要落泪，赶忙用手掩了眼睛，一翻身就不自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