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我找不到。
现在更厉害了,人家连话也不愿同我说。
我叹口气,用本杂志遮住脸,迷迷糊糊的打瞌睡。
太阳已把我的皮肤晒为古铜色。
姊姊又说:“别再晒了,坏皮肤,当心雀斑与皱纹齐飞。”
我没听她的。
猪头都找到男朋友,而我没有,岂非更应自暴自弃?
那为男士一连三日都没有与我说话。
倒是那小女孩,已与我混得烂熟,咱们有说有笑,倒也不愁寂寞。
有孩子多好,有家庭多好,能够在家中看孩子,不必理会外界的风风雨雨又多好。
我的假期都快结束了,这些遐思也得收拾起来才是。
小女孩问我:“阿姨,-明天还来不来?”
“不来。”我怅惘的说:“大人要做事,不比你们孩子,自由自在。”
“那么叔叔说,他可否请教-的贵姓大名。”
我微笑。“他不会自己过来请教吗?”
身后响起声音。“对不起,我叫范文原。”他伸着手待握。
“我叫席茵茵。”我大方的与他握握手。
“我们就住这条小路上面,”他问:“要不要来坐一下?”他伸手朝沙滩上的山坡一指。
遥远我确是看到一片灰墙,是所老房子,环境很优美。
“我与母亲以及老佣人同住。”他微笑,暗示我不必介意。
“好。”我慡快的说。“我正口渴。”
带着小女孩的陌生人,不是危险的陌生人。
我挽起衣物,一行三人,向小路走去。
他是面目端正的年轻人,带一、两分忧郁,原本以为他不会同我说话,谁知还是先开口了,由此可知世上没有几人可以敌得寂寞。
范家住在一层整洁的老房子内,装修都是五十年代的,但维修得极好。
进屋便有女佣斟出茶,见到我,禁不住一呆,随即低下头走开。
不久一位老太太出来,范文原称呼她“妈妈”,我连忙叫伯母。
刚在诧异这么快便要见伯母,那位伯母的神色却比我更讶异。
“-,”她指着我说:“---”
“妈,真像,是不是?”范文原唏嘘的说。
我禁不住问:“像谁?”
“我的一个……朋友。”范文原说。
范伯母说:“文原前两天跟我说起,我还不大相信,以为只有一、两分相似,谁知果然像得十足。”她不好意思的笑。“故此我同文原说,不如把那位小姐请上来坐坐,看个清楚,对不起,席小姐。”
“呵,没关系。”咦,有奇遇呢。
“你们年轻人多谈谈,我还有点事。”她借故退开。
小女孩与同伴在宽大的走马骑楼上奔走玩耍,这是一个很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