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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但，干掉他们仍是合理的决定，两具尸体都已经回收，目标物依然了无踪迹，不论多不可能，这两个普通人仍也许在无意间携带取得目标物，即使几率很小，但在足够巨大的利益跟前，对个体生命的怜悯无足轻重，金发男人点点头，&ldo;freatergood。&rdo;

这甚至不是自我说服，只是句口头禅，他换个姿势，隐蔽地打量周围地形：这里太不理想了，人太多，摄像头也太多。&ldo;该怎么动手？找到人了吗？&rdo;

&ldo;正在跑程序，比我预想得慢，你知道这些该死的亚洲人，几乎全长得一个样。&rdo;声音有些惋惜，&ldo;ist机场可用的摄像头也不够多‐‐你真该听听他们是怎么抱怨的，这机场的安保就像是所有阿拉伯人办的事一样不靠谱。&rdo;

&ldo;呃，那不是阿拉伯人，你知道，土耳其住的是……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土耳其人。&rdo;

&ldo;谁在乎？&rdo;

耳机两头都轻笑起来，这让他们更融入环境，耳机里传来敲击声，片刻后声音说，&ldo;机场别的摄像头都没发现，所以我建议你去中国人聚集的地方碰碰运气，我来布置鱼饵。&rdo;

&ldo;在飞机上动手？&rdo;

&ldo;至少能增强几率。&rdo;声音不置可否，&ldo;太可惜他们是中国人，我们只能用飞往别国的非救援航班来诱惑他们。如果是japs，你能想象事情会有多简单吗？安排一趟飞回东京的航班，这趟活计就算是完事了。&rdo;

诚然如此，但事实永远不会如此美妙，所以他依然只能无止尽地继续出差下去，金发男子叹一口气：作为行内人，他当然知道北京在禁猎区中醒目的红色。东京的警察颟顸庸碌，对命案只能束手无策，但北京不同，那里对他这样的金发凶手可一点都不友好。

&ldo;去哪？他们的目的地不同，而我怀疑他们现在还想去中国以外的地方。&rdo;他充满希望的提议，&ldo;也许我们能安排一辆飞往北京的班机，然后‐‐&rdo;

&ldo;然后什么？y，你想看看北京对于中国国航的飞机被击落的反应吗？或者是在其中发生的命案？&rdo;声音变得冷酷起来，&ldo;还是你认为我们能把飞往北京的班次安排在中国自己的飞机之前？你知道那要动用多少关系，那会让我们变得多么显眼？&rdo;

y沉默下来，耳机里温柔的背景噪声变得明显，声音离开片刻，随后转回来，&ldo;定位到他们了。&rdo;

&ldo;他们在你身后15米的人群里，背对着你互相依偎，男人带了一顶鸭舌帽，他们换了衣服，唔，虽然不会改变结果，但这的确让他们的身份更可疑了一点。&rdo;

&ldo;拜托，k，他们刚隔着一扇门听到一场杀人案，正常人都会想换件衣服的。&rdo;

&ldo;随你怎么说，盯紧他们，找到机会就动手，能把事件在机场解决，就不要带去别处。&rdo;k不再拉家常，声音冷酷，充满了杀气，&ldo;我会在五小时内安排一架班机，如果他们不上机。&rdo;

他顿了不祥的一瞬，&ldo;你会等到第二波骚乱作为掩护，别怕把事情闹大。&rdo;

&ldo;是。&rdo;y说，他舔舔后牙床‐‐这是一个高难度动作，也许会影响耳机的寿命，但他总是忍不住，每次安放这种耳机，他都有点隐隐的牙疼。&ldo;我会盯牢他们‐‐不管想不想，他们总是要去洗手间的。&rdo;

&ldo;我们已经被盯上了。&rdo;傅展说，&ldo;不管你有多尿急，不能离开人群‐‐往左看，站在柱子边的那个男人，看到他的动作了吗？&rdo;

&ldo;看到了。&rdo;李竺穿过他张望着跑道上的坦克，希望自己做得够自然。&ldo;他在舔牙齿，牙疼？&rdo;

&ldo;不是舔牙齿，他在舔后牙床上的耳机。&rdo;傅展有点无奈，&ldo;现在的隐蔽耳机已经很少带在耳道里了，那太容易被发现，大多都是黏在后牙床上，这样即使被检出也可以直接吞进去，就是他在舔的那个位置。从我注意到他开始，他已经舔了十多次，所以，如果不是恰好在同位置起了一个大燎泡，那他就是带了个共振式耳机。&rdo;

&ldo;共振式耳机可以带进机场吗？&rdo;

&ldo;枪可以带进机场吗？&rdo;傅展反问，&ldo;共振式耳机背后的后勤支援呢？电池呢？你知不知道电池不是手机充电口，不能即插即用，而且对这种装置的管控甚至比枪械更严格？&rdo;

李竺其实已经想过这些问题，得出的答案沉重到她不愿相信，她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也感到很荒谬，前一刻她生活中最大的问题还是如何在星韵影视里坐上第二把交椅，而现在她却忽然间开始想&lso;国家特工&rso;、&lso;机密情报&rso;之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