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吃,如果你没话说,我有。”
乔唯顿时变得手足无措,捂着耳朵直跺脚,“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才不要听你说无情无义的话!你说我无理取闹也好,你说我蛮不讲理也罢,总之我不听!是谁说过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祝煜城对她浮夸的表演并不感兴趣,淡淡的回答,“我没说过。”
“哎呀学长!你别这样行不,你这么冷酷无情我怎么和你策马奔腾活的潇潇洒洒对酒当歌共享人世繁华,你不要高兴一下子,生气一阵子,你叫我拿你如何是好啊!”她抓狂的扯着祝煜城洶口的t恤摇晃他。
祝煜城淡定的拨开她的手指,“我两点的飞机去新加坡,出差时间大概7到10天,你可以选择在家或者回你妈妈那,我不会突然回家,回来之前会给你电话,如果你要做什么,记得处理好痕迹。”
不给乔唯询长问短的机会,他拎着行李走出家门。
乔唯像一坨快要融化的巧克力一样贴在门上,独自一人承受这漫长寂寞的礼拜天,学长什么都好,唯独太无情,这是真正的无情无义铁骨铮铮的汉子,别人生气尚可叫翻脸,祝煜城生气,简直就是切脸,刀起刀落,就是另外一个人。
祝煜城此番出差的目的说来啼笑皆非,是他了不起的爹地为了博小儿子一笑,收购一家当地的老牌糖果公司。
口味虽然保持了几十年的传统未变,深受大家的喜爱,但在如今少了品牌包装策略,产品样式单一,只能在小范围内做出口碑,想发展起来是远远不够的。
祝长风很喜欢那家的糖果,睡觉要抱着糖罐子的那种喜欢,这是他唯一能让他放下高贵冷艳身段忘乎所以的喜爱的东西,以前说是谭黎经常去新加坡给他买一点,自从谭黎和祝锦南离婚之后,谭黎就没再去过新加坡。
祝长风就是在夜里搂着爸爸睡觉的时候非常渴望的说了一句:爸爸,你把它买下来,在我们国家也卖,我就随时都可以吃到了。
祝锦南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好吃的东西加上好的品牌策划以及金牌销售,完全可以实现长风的愿望。
国内很多知名品牌与对方洽谈过,该糖果公司无一例外的回绝,谁知道那个顽固不灵的创始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一定是被糖糊住了。
祝煜城的时间很充裕,合同没等谈,先买了两箱子糖果发回国内,一箱给小宝,一箱给长风。
他休闲娱乐的时间比工作的时间要多,除了逛街看风景就是和小老头下棋,他并没有抱着必须谈下合同的决心来,说句很实在的理由,因为他不爱吃甜食,收购经营糖果公司实在不在乐趣范围内。
饶是他的态度如此不积极,还是意外的谈成这桩生意。
因为他是来自祝氏地产,祝氏先前没有食品类的运作经验,却打算高调运营这个品牌。
小老头很是高兴,先前的几家公司真正感兴趣的是他的制作配方和制作工艺,一旦将该糖果纳入自家旗下,很可能以后江湖上便没有了这个老字号的传说,很快,它的名字会被那些大品牌覆盖掉。
祝煜城是直接利用现在的品牌名称运作,他弟弟要的是糖,他看中的是可持续发展利润,美好的糖果味道会为其他想收购它的人带来口碑名气,对他来说,叫什么实在是很次要的问题,总之都不会在糖果包装上印刷上:祝氏糖果。
这大概是他这一生摄入糖分最集中的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吃糖,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糖果创始人每每高兴起来还要给他做一盒手工糖果,逼着他尝。
人大概都是这样,在遇到不顺心的问题是,要么做一些会让你自己开心的事,要么就去接受一些更令自己不顺心的事,比如吃糖,吃得他苦大仇深。
乔唯给他打过几通电话,均是因为他没有及时听到而错过,他出差整整13天,和乔唯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乔唯没有他悠闲自在,每天早上起来挤地铁去上班,白天要和一群话都说不明白的小家伙们斗智斗勇,晚上再挤地铁回来,早餐是一袋牛奶一块面包,午餐和小朋友们吃的一样,各种稀巴烂软乎乎的菜扣在米饭上,晚餐通常是在柏声和穆奕凑合一顿,总的来说,晚餐都是非常丰盛的,因为穆奕绝对不亏待自己的嘴,穷啥不能穷教育,苦谁不能苦自己,只是他现在的饭量非常小,弄的乔唯也不好意思吃饱,自己一个小小个子吃的比一快一米九的大男人吃的还要多,说出去丢人。
她还跟着穆奕学开车,每每最后都以穆奕的心惊胆战作为今日课程的结束,不是她太笨放不开手脚,是她放开手脚就收不回来,带她去大型练车场,第一次上环山路的乔唯一脚油门踩上100迈,幸好穆奕将教她驾驶的小破车改成教练车,自己脚下也有制动,否则这趋势,绝对是同归于尽。
祝煜城在用各种方法调试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尽量忽略心里总是冒出来的那个人,乔唯努力的让自己的生活看起来手忙脚乱没有时间为了暂时的别扭而烦恼,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想他,哪怕他冷酷无情,也希望触手可及。
如果距离产生了,美没了,该咋办?
他比预期离开的时间要久,乔唯拿到穆奕帮她加急办理的护照,定了9号去新加坡的机票。
—————【小剧场】————————
原城:学长,你再不回来你家萌萌会不会被穆奕那个妖孽收入囊中?
祝煜城:他敢吗?
原城:他敢不敢主要还得看我,我敢写他就敢干。
祝煜城:你敢吗?
原城:他想干我就敢写。
祝煜城:他想吗?
原城:他……唉你想么?穆奕?
穆奕:别和我说话,我就是个打酱油的,最多是个长的漂亮的打酱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