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道:“在外头遇见二妹,她说父亲正为琦玉伤心。”
谢运哦了一声,示意她坐下,淡淡地道:“也是,你三妹妹死的冤枉。”
“看来父亲不止是为琦玉难过。”谢罗依听出了他话里的玄机。
谢运道:“你现在做了王妃,凡事都想管上一管,如今也管到为父头上了。”
谢罗依连忙道:“女儿不敢,只是想着要宽慰父亲罢了。”
谢运兴致懒懒,往椅背上一靠道:“没话说就赶紧回去,最近朝中多事,要懂得避嫌。”
谢罗依道了声是,原本想将谢绮玉的事坦白,此刻却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也不愿再拐弯抹角了,提笔就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清越。
谢运白了她一眼,冷哼道:“就知道你是为此事而来。怎么,怕你男人怪你?”
这话说得也太糙了,她忍不住皱眉道:“父亲好歹也饱读诗书,怎么不知夫为妻纲。”
“你少来这套。”谢运当即驳斥她,“你若不能将此倒过来,也白做我女儿了。”
谢罗依见他不怒自威,一时心里也打鼓,心想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正巧撞上他心情不佳,也不知是不是谢飞羽搞得鬼。
不过,她一向迎难而上,不甘心地试探道:“莫非父亲为永绝后患,已经将她杀了?”
谢运道:“她活得好好的,但你也别指望能见到她。”
“为什么?”谢罗依急了,“您和裴……”
她本想说您和裴相到底在玩什么时被谢运一把捂住了嘴,默默地向她摇了摇头,动了动唇:“小心隔墙有耳。”
谢罗依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哗啦一下拉开门,只见一道黑影闪过,追出去时什么也没看到。她觉得此人不会是谢飞羽,谢飞羽是闺阁小姐,一向又不喜欢骑射这种玩意,脚力绝对不会那么快,至少不会比她快。
谢罗依折返后见谢运十分笃定,奇道:“父亲是早就知道有人在门外偷听了?”
谢运淡定地道:“大家大院哪有什么秘密。”
谢罗依急躁地道:“我若是父亲就将这府里上上下下查个清楚,免得有人猖狂放肆!”
她几乎是朝着门外高喊的,就是为了让那些偷偷摸摸的小人听个清楚。
谢运却指着她骂:“我看你才是最猖狂放肆的!谢家还轮不到你来当家作主!”
他虽骂她,却将她拉到身边,在纸上草草写下一行字:欲其问起,告之其裴相为之。
就这样?谢罗依茫然地看着谢运,谢运却向她点了点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