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乾都城外远远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刘景带着麾下五万大军,已然出现。
他眺望着乾都城城墙,眼眸中藏着几缕深意,许久之后,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拔出长剑,怒吼一声:“攻城!”
没有任何沟通,仿佛他和大乾皇室已经恩断义绝一般,直接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攻城!
五万大军在黑剑和黑刃的带领下,扛着云梯,直接杀向城墙。
而城墙上,身为总指挥官的张勋看见这一幕,却是冷哼一声。
手一挥,两千守城将士立刻将背上的长弓取下,弯弓搭箭,瞄准下方急速冲来的刘景军!
张勋再一挥手,无数箭矢从天而降,带着惯性,狠狠洞穿城墙下士卒的身躯!
随后两千士卒退下,又有两千士卒跟上,同样弯弓搭箭,射出箭雨,收割城墙下士卒的生命。
而等这一轮的箭雨射完,第一轮的士卒又搭好了箭矢,再度交换位置后,又是一轮箭雨。
一时间,在毫无间隔的箭雨攻势下,攻城的士卒甚至连能靠近城墙的都没有!
张勋见状,冷哼一声,随即气运丹田,大声喝道:“刘景小儿,无道之徒。为人臣子,竟妄图谋朝篡位,是为不忠。”
“为人子女,竟妄图弑父,是为不孝。”
“私印假钞,扰乱市场,导致民不聊生,是为不仁。”
“煽动民众,陷害忠良,是为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天理难容,罪不容诛也!”
“尔等都是我大乾的子民,悠悠大乾,何薄于尔等?为何要跟着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行此谋逆之举?”
“只要尔等现在肯归降,本将军做主,给尔等一个改过自新,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番话一说完,下方攻城的刘景军气势都为之一顿,虽说没有直接临阵倒戈,但很显然,士气受到了极大影响。
而两军交战,尤其是攻城战,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如今气势这么一泄,再加上军心动摇,只怕短时间内,再难以攻下乾都城。
若是一昧死攻,只能白白损耗士卒的性命。
这一点,刘景看得真切,所以命黑剑鸣金收兵,原地扎营。
见对方的五万大军在这么一波狐假虎威的攻势过后,竟选择草草收场,就地扎营。
城墙上的士卒顿时露出笑来,很显然,这场战争比他们想象中的要简单容易许多。
张勋见状,更是冷哼一声,看向刘景扎营的方向,眼眸深处更是隐隐流露出一丝不屑。
不是他张勋自夸,他纵横沙场这么多年。
打过的仗不知凡几,见过的敌军统帅更是良多。
别的不敢说,至少在三万对五万,还是守城一方的前提下,他敢自认一声无敌!
便是那北元之主,拓跋天汗亲至,又能耐他何?
更何况是一个未曾学过兵法韬略的刘景?
何其可笑也!
片刻之后。
皇宫内,景行帝已然设下宴席。
张勋刚一进来,便引得文武百官纷纷瞩目。
张勋则是不骄不躁地走到景行帝跟前,单膝跪地,道:“臣幸不辱命,御敌于国门之外!”
“爱卿真乃大乾之肱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