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呵呵一笑,安抚道:“道长,你我可像鲁莽之人?”
青松道人摇摇头。
郎飞笑道:“这便是了,你且服了丹药,安心将养片刻。我与燕墨商量一下,怎么处置这些心如蛇蝎的狠毒女子。”
“如今这群妖女的师父不在,还用商量什么,待老道恢复以后,你我联手,将她们一个个斩尽杀绝,岂是难事?”想到两年来的遭遇,青松道人恨得牙关紧咬。
“那样做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郎飞冷冷一笑,开口道:“何须我们动手,你且安心恢复,准备场好戏。”
话罢转头对着一脸疑惑的燕墨说道:“这些心如蛇蝎的毒妇,我们这般……这般……”
燕墨听得两眼放光,最终点点头,应了下来。
“玩儿春药,小爷可是玩春药的祖宗。”郎飞摸出一瓶九阳丸,丢给燕墨,又说明了用法,待那小子领命走出石屋,他安抚好老道,放出小白儿,一飞冲天,离开了风花观。
“…………”
数个时辰后,桃花园中。
妖女们一个个醒来,光洁溜溜的走入小溪中,这时,院门一开,却是燕墨,带着两名小道,低眉顺目的捧着一壶酒走进来。
三道人毕恭毕敬的走到溪边,各将浮盘放在水上,又躬身礼毕,转身走出院去。
那女子们遂推杯换盏,笑语如珠,在那浴场中一边饮酒作乐,一边沐浴净身。
过有片刻光景,暖阳西斜,也不知是艳华所映,还是春情荡漾,那一个个女子竟先后有些喘息起来,玉面上红晕阵阵,冰肌上赤霞连连。尽都美眸含春,娇踹嘘嘘。忍不住互相拥在一起,摩胸擦腹,噙耳含舌。纯情泛滥之下,竟顾不得去找男人,在那溪面上,成双成对的扭做一团。
桃园中,微风过闲庭,片片妃花飘落,纷纷洒洒,将一副众女裸浴欢好图点缀的犹如梦幻一般,若是有擅长仕女图的画师在侧,说不得,只此一副春宫画卷,便可誉满天下,名留万古。
空中飘荡着靡靡之音,连一些飞过的鸟儿都有几分躁动,雄雀携雌鸟归巢。不一刻,鸟窝颤动,跌下几只干柴。
当春情涌动,弥漫整个庭院之时,远方天际一个小黑点越飞越近,眨眼工夫来至桃园上空,却不正是那毛头坏小子。
跨坐于虎背,这贼小子着下方一对对抵死缠绵,索求无度的女子,冷冷一笑,面上露出三分戏谑,七分厌恶。招呼小白儿一声,低空飞到桃园溪边,郎飞回身一扯,竟自身后虎背上拉起一口剧烈颤动的麻袋。
“嘿,开荤了。”贼小子冷哼一声,将那捆住麻袋的绳子解开。
“嗷呜……”却听得一声狼吼,麻袋口处钻出一只苍狼。一只,两只,三只……不大的功夫,麻袋已然空空如野。再桃园中,二十多只野狼,或大或小,或灰或白,一对对狼眼中尽都攒动着熊熊火光。
经过起初的一阵混乱,最先出来的头狼到了溪边的十对妖女,身形一动,来到溪畔,狼眼泛红,盯视了足有半晌,后腿正中渐有一条东西膨胀开来。
但闻得一声狼嚎,在头狼的带领下,狼群奔涌,一只接一只,先后扑入水中。
媚眼如丝,及近痴狂的众女子,眼见狼群扑入,却如见了情郎一般,竟一个个争先迎上,吹箫弄珠,不大会儿的功夫,水花四溅,浪叫连连。就在这桃园之内,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人狼大战。
郎飞半眯着眼,了小片刻。随后一拍虎腹,去到同燕墨约定之处,二人一起返回地牢,将那些男人放出,又将道士救起。
就此,折腾了约莫两刻钟,待得远远传来的尖叫声由强而若,郎飞带着数名小道士再至桃园之时,就见院子里已是一片修罗地狱,鲜血洒满了整个庭院。凉亭里,溪水中,草地上,桃树下,残臂断肢无数,一颗颗血肉模糊的臻首滚了个满地葫芦。一具具脸面朝下,支离破碎的尸身飘飘荡荡,伤口处犹自渗出缕缕鲜血,将那清亮的溪水染做血河。
郎飞注意到桃树下一具被撕开胸膛,掏干了内脏,浑身没有一处完整的女尸,自其还算完整的头颅上,依稀可辨认出是那梅仙姑。此刻,除了头颅,她浑身再无一寸完整之处,片片桃花飞落,沾满了全身,仿佛一朵盛绽的血肉之花。
郎飞叹口气,转头扫了亭心一眼,还发现那徐娘,自腰腹处断成两截,脾肾胰肝各色碎肉洒的满地都是,一截截盘曲的肠子,犹自粘连着相聚半丈距离的上下半身。二十多只野狼,口齿上鲜血淋漓,或独啖一尸,或群食一女,一阵阵骨碎筋断的声响不时传出。郎飞亲眼见四五只银狼围在那尚未咽气的身材高挑的琳仙姑身旁,硬生生将她那右臂撕扯下来,最后,在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一头银狼长嚎一声,毫无怜惜的一口咬断了她的脖颈,至此,二十一个妖女全部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