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生恻然,不忍看她。
“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荷生不顾三七二十一,抢了机会说:“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老妇凝视荷生,双目绿幽幽十分可怕,“好,你先问。”
“烈风不是烈家的孩子,是不是?”
她被荷生着了先机,十分不悦,但不得不拿她所知,来换她想知,她点点头。
荷生松一口气,她终于释了疑。
“轮到我发问了。”
“请问。”
“那件事,真是一宗意外?”
荷生点点头,“的确是意外,堕楼的可以是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人。”
“你发誓?”
“我发誓。”
“照你腹中的孩子发誓。”
还是不肯放过任何人,但是荷生心平气和,她说:“我可以我孩子发誓,那是一件意外。”
老妇仰起头吁出一口长长怨气,荷生听在耳中,只觉无限阴森浑身皮肤起了鸡皮疙瘩,胎儿忽然鼓躁起来,不住踢动。
荷生轻声安慰,“没有事不要怕。”
但忍不住又退后一步。
“这么说来,你在法庭上没有说谎。”
荷生瞪着她。
“我走了。”
她站起来,颤巍巍走到门口,打开门,离去。
荷生一直僵在角落,过半晌,门铃再度响起,她方回过神来,看看时间,才刚刚四点正。
她去开门,烈战胜吃惊地说:“荷生,你脸色好坏。”
荷生连忙说:“我一定是等急了。”
“荷生,让我再看看你。”
荷生忍不住,“烈先生。”
她把脸埋到他胸前,假如她有父亲,她也会这样做。
“你浑身颤抖,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烈战胜扶她坐下来,渐渐荷生灰败的脸色才恢复一点点红润。
她忍不住告诉烈战胜,“我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