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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胤禩翻身压住她，轻咬她，含混不清的说：&ldo;你敢换!我要到阎王那告状，说你已下定了却毁约。&rdo;小凡想说那牙印早不是原版了，大不了回去再改版，who怕who，可惜嘴被堵住了，不久又一场火烧起，她彻底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人是环境的动物，如果在现代，小凡绝不会沾别人的男人，可当周围尽是三妻四妾共享一夫时，她的罪恶感却弱了，而且小凡有种破罐破摔后的快意，别人可以为钱出卖自己，搞婚外恋，有一夜情，我不过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可耻?嫣翠十年都没能栓住他的心，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小凡这样想后就暂把歉疚抛向脑后，同胤禩过起了甜蜜的同居生活。

有时想起嫣翠的美艳又有些介意，问胤禩：&ldo;你是喜欢聪明的女人还是漂亮的女人?&rdo;胤禩笑答：&ldo;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rdo;小凡听得心里美滋滋，过会儿才反应过来：&ldo;臭鸟人，你的意思是我既不美丽又不聪明喽?&rdo;扑上去掐他，最后，唉，偷鸡不着蚀把米，把自己赔了出去。

胤禩在小凡同嫣翠冲突时曾很怕小凡会翻脸，却不料因祸得福，终于不用看得见吃不着的受煎熬，倒有些后悔开始藏着掖着了。他想给小凡名份，小凡没要，她的心思还有游移，她的良心还未泯尽，她已抢了八福晋的男人，不能再夺走她们古代女人视若生命的名份，若让她屈居妾位，她也不愿意，只对胤禩说：&ldo;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如今你已得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do;胤禩虽然很想栓住这匹野马，但想想现实的问题，只好暂时作罢。嫣翠没能来找麻烦，那次之后，胤禩防范得更严了。

这嫣翠与小凡也不知是谁克谁，嫣翠上次挑衅，小凡送出初恋，这次干脆把整个人送上了，不由人生&lso;既生瑜，何生亮?&rso;之叹。想那嫣翠如果与小凡友好相处，依小凡的性格，即使动心也会恪守&lso;朋友夫，不可戏&rso;，只能说造化弄人啊。

后来康熙听说小凡回来，召见她，怪她不主动拜见，小凡只好讪笑：&ldo;我不是怕您忙嘛。&rdo;两人一叙别情，小凡不免又编些谎话糊弄过去。康熙就问：&ldo;你和胤禩怎么回事?他那个福晋惯是个好妒的，你要有意，朕可为你赐婚，不会让你受委屈。&rdo;小凡摇头：&ldo;其实是我对不起八福晋，我若是她，只怕好妒几十倍，还是这样好，一想起来是我抢别人的丈夫，倒是占了便宜，若真嫁了，却要恨别人抢我的男人了。&rdo;康熙知她思想奇特，只是不解，不再多说。

只是小凡不再是那个莽撞的小孩，进退之间有了许多顾忌，而且她始终是胤禩那边的人，康熙对她也有了一些戒备，两人再回不到过去情同父女的状态，小凡怅然，果然相见不如怀念。

小凡自与嫣翠狭路相逢后，见已然如此，索性也不闪躲了，扮着男装与胤禩同进同出。现在她正是绯闻人物，出于猎奇心理，都想见见传说中的小野猫，于是各家有宴都来邀她。小凡坦然面对，所谓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因此常常列席。众人见她神情自若，知她与八阿哥有段前情，又素知八福晋善妒，演化出苦命鸳鸯被强权拆散，又历经艰难重逢，却碍于恶妻不能相守等数个苦情剧本，倒把同情的眼光投向眼前的二位。反倒是真正的受害者嫣翠被社交圈冷落。小凡心中愧疚，默祷：我只借用两年，到时永久归还。

这天，五阿哥家儿子十岁生日，小宴庆生，只邀了几个阿哥家人，小凡也随行。席间谈起刑囚逼供的困难，小凡就笑，九阿哥见她那诡异的笑就知她又有怪念头，便问：&ldo;小凡，你有何好招?&rdo;小凡笑言：&ldo;有个好地方，任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低头屈膝，凭世间贞女节妇，进来宽衣解带。&rdo;众人求贤若渴：&ldo;竟有这样的好地方?快说，在哪里?&rdo;小凡一本正经的说：&ldo;茅房。&rdo;众人结舌，九阿哥就叫：&ldo;我就知道!&rdo;胤禩又敲她：&ldo;正吃饭哪，搞这怪。&rdo;

过会儿，小寿星出来谢礼，只见一浓眉大眼的小孩，十分可爱，只是长了一对兔牙，多了些喜剧效果，看得出五阿哥很爱他，众人忙着递礼物，夸孩子。彼时小凡正与一块排骨作战，自套上烤瓷牙后，美则美矣，但怕崩瓷，不能啃不能咬的，尤其是面对最爱的排骨时，小凡就深深怀念原装的牙。这时胤禩送出礼物，轮到小凡夸孩子，小凡一想都让别人夸完了，还有什么可夸的，脱口而出：&ldo;他牙长得好。&rdo;五阿哥夫妇最遗憾就是那两颗牙了，当时脸色就变了，胤禩也瞪她，小凡举起骨头，嚅嚅道：&ldo;啃骨头方便。&rdo;众人也见过小凡吃骨头的窘样，哄堂大笑。只是五福晋从此记了仇，倒向八福晋，成了&lso;倒凡党&rso;的骨干，此所谓祸从口出。

15为君沉醉

昨夜雨疏风骤。早上，小凡在睡懒觉，胤禩捏她鼻子：&ldo;小懒虫，快起床。&rdo;小凡拿枕头盖住耳朵，不理他，胤禩不屈不挠，接着骚扰她，小凡就讨饶：&ldo;好羽人哥哥，人都说春困、夏乏、秋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三月，就让我再睡会儿。&rdo;

胤禩干脆一把抱起她：&ldo;快起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rdo;小凡无奈：&ldo;你是鸟人，当然早起好，可我是虫子，要早起了不就傻了嘛?&rdo;胤禩只是又亲又揉的，小凡架不住，只好睡眼惺忪的起来。

问他何事兴奋，答曰今天没公事，要好好陪她。小凡心里就气，决定整整他。

吃过早饭，小凡提议玩提问回答的游戏，输的人要受罚。昨夜风大，院子里满是落叶，遂决定输的人要扫树叶。

小凡就提问：&ldo;两个人同时同地出发，同路同时到同地，为什么一人用了一个时辰，另一人却用了两个半时辰?&rdo;胤禩百思不得其解，小凡提示：&ldo;两个，半时辰加起来是几个时辰?&rdo;胤禩恍悟。之后小凡又出了些诸如&lso;小狗为什么不生跳蚤;我为什么跳得比树高&rso;之类的问题，好好让胤禩的脑筋急转了几个弯。胤禩不甘示弱，也出了几个谜语让小凡猜，几轮下来，两人各有胜负，打成平手。

胤禩提议两人各扫一半树叶，小凡同意。胤禩正准备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小凡将扫帚往他手里一递：&ldo;慢慢扫吧您哪!我再去睡个回笼觉。&rdo;

胤禩不平：&ldo;说好一人一半的。&rdo;

小凡点头：&ldo;没错啊，一人一半，&rdo;小凡指指地上&ldo;这一半是你的，&rdo;又指指树上&ldo;我那半还在树上长着哪。&rdo;

胤禩才知又上当了。一把圈住她，在她耳边昵语：&ldo;你这小狐狸，不许走，一起扫。&rdo;

小凡被耳边的热气吹得身子酥软，半推半就两人就扫起院子，也不知他们是扫地啊还是趁机抱着，到最后院子里落叶还在，扫帚倒地，两只接吻鸟在忙，只急坏了想进来打扫的佣人们。

近午时，九、十阿哥来访，小凡惦记十阿哥的一匹马，就先跟他闲聊松了他的戒心，然后下套：&ldo;知道吗?铁锤锤蛋锤不破。&rdo;胤禩经过一早晨特训已有所得，一想便知玄机，一笑，也不揭穿;九阿哥虽不知机关何在，但他向来对小凡是警戒的，乐得看戏。只有十阿哥果然跳起来：&ldo;不可能!&rdo;小凡就叫：&ldo;可能!不信咱们打赌。&rdo;十阿哥倒警惕起来：&ldo;我不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