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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第2页）

林依微笑着看她们婆媳斗法，心想这世事真是难预料，本以为杨家要多个委屈小媳妇，没想到到头来受气的是牛夫人。

牛夫人的面前，摆着一张会员卡，她将卡片朝林依那边推了推，问道：&ldo;这是你家卖的？&rdo;

林依一看，正是张家酒楼的金卡，预存一千文，消费打七折。她点头笑道：&ldo;多谢外祖母照顾生意，一来就买了会员卡，不过这金卡最是合算，能替你省下不少钱呢。&rdo;

吕氏拿起会员卡，晃了晃，笑道：&ldo;这是我买的，我让娘也买一张，她舍不得花钱。&rdo;

牛夫人没理她，继续问林依：&ldo;听说你家酒楼开张前，这样的卡已送了好些出去？&rdo;

这事儿牛夫人是怎么知道的？肯定是与王翰林有来往，在王翰林夫人处瞧见的。一千文钱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最低档的铜卡，也得六百文呢，这些卡免费所赠之人，都是朝廷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牛夫人哪里够资格，况且她向来只晓得与林依作对，林依才不愿白送她会员卡使。

幸好送那些卡，都没经过林依的手，乃是参政夫人代办，因此她回答得格外理直气壮：&ldo;外祖母从哪里听来的？我可没朝外送过会员卡，这一张卡好些钱呢，送来送去，不得把酒楼送亏了？&rdo;

牛夫人不相信，但她只晓得王翰林夫人的卡，是张仲微送的，其他人的卡从何而来，她并不知道。她可不敢把王翰林夫人讲出来，以免引起林依的怀疑，于是扯了个谎，诓林依道：&ldo;楼下好些持卡的夫人，都说她们的卡，是别个送的呢，难道不是你？&rdo;

这话一听就是编出来的，林依才不上这个当，笑道：&ldo;外祖母说笑了，你也是做生意的人，酒楼比我家还多一栋，你敢不敢亏着本送这样的会员卡出去？&rdo;

牛夫人将信将疑，但林依言之凿凿，由不得她不信，只好闭了上了嘴。

林依暗自冷笑，原来特特把她叫上来，就为了问这个，也亏得牛夫人脸皮厚，三番两次得罪张家，还好意思来讨会员卡。她想着想着，又突然警醒，牛夫人虽生有一双势利眼，却从来不贪小便宜，怎会为一张会员卡而计较，只怕是王翰林夫人打发她来问的，目的就是探出林依给哪些官宦夫人送了礼，同哪些达官贵人有交往。

看来杨氏还真说对了，她们开酒楼，不全是为了赚钱；来酒楼的客人，也不全是为了吃酒。

林依见牛夫人再无话可讲，便称楼下客人需要招呼，起身离去。在她出济楚阁儿不久，吕氏就寻了个借口，追下楼去，拉住她道：&ldo;仲微媳妇，将你的会员卡，卖我几张。&rdo;

林依暗自奇怪，吕氏不是已经买了一张，怎么还要买？不过有生意做，何乐而不为，她开心问道：&ldo;金卡最合算，舅娘要买几张？&rdo;

吕氏道：&ldo;我买得多，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rdo;

林依更为诧异，便将她引至后院的空屋里，寻了条板凳请她坐下，歉意道：&ldo;济楚阁儿都坐满了，这院子也还没来得及收拾，委屈舅娘了。&rdo;

吕氏却道：&ldo;如此正好，我是偷溜下来的，若我婆母问起，便称去瞧你家后院了。&rdo;她自怀里掏出金卡，道：&ldo;这样的卡，给我来十张。&rdo;又问：&ldo;听说还有银卡与铜卡，分别是甚么价？&rdo;

林依答道：&ldo;银卡预存八百文，消费打八折；铜卡预存六百文，消费打九折。&rdo;

吕氏略作考虑，便让林依将银卡和铜卡各卖二十张与她。林依好奇心盛，故意道：&ldo;舅娘买这么些用得完？不如用一张买一张，到时我派人与你送到府上去。&rdo;

吕氏朝四周看了看，见后院静悄悄并无旁人，这才小声道：&ldo;我哪里用得了这些，是买来送人的。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和我婆母，若不是你们方才闲聊，我也想不出这主意来‐‐既然有人收卡，必定就有人送，别人送得，我也送得。&rdo;

原来是购买会员卡当作礼品送人，这在大宋尚属先例，不过林依在那世见得多了，并不以为奇，更不过问吕氏究竟所送何人，只感谢她照顾生意，痛痛快快取来金、银、铜五十张会员卡，与吕氏在空荡的后院，做成了交易。

待林依走出后院时，袖子里多了沉甸甸一锭金元宝，乐得她走路都轻快了许多。她钻进柜台，将金元宝交与杨婶，叫她入账。杨婶一面开抽屉，一面禀报道：&ldo;二房来信，称大少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大夫人已打发人送贺礼去了，叫二少夫人不必操心，只管把酒楼照看好。&rdo;

林依听说李舒喜得贵子，十分高兴，笑道：&ldo;今日特殊，酒楼开张，不得闲去探望，等忙过这阵子，再去看大侄子。&rdo;

杨婶锁好金元宝，叫新晋帐房张八娘记上账，赞道：&ldo;还是二少夫人有本事，我在这里站了半天，也没能卖出这样多的会员卡去。&rdo;

林依已隐约捕捉到赚钱的门道，但还未成型，不便多讲，只称全靠酒保尽心推销，才促成她做了这笔生意。

张八娘记完账，仍不住地抬头瞄林依，林依察觉，问道：&ldo;八娘子想回去瞧侄子？&rdo;

张八娘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称她有些想念爹娘。林依笑话她道：&ldo;前几天大夫人宴请二房，谁叫你躲在隔壁不肯来，这会儿又想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