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的电话号码没有变吧?&rdo;
&ldo;已经改了。&rdo;梯莱特告诉他另一个号码。&ldo;我坐在这里等着。&rdo;
当他走上凉台时,她转向他,脸色开朗起来。&ldo;他们又打下两架。我们的夜班战斗机一定没有睡觉。至少,我们捞回了几架。&rdo;
帕格凝望着外面奇妙的景象:熊熊烈火、探照灯光、熄了灯的城市上空冲天的红色和黄色烟柱。&ldo;在华盛顿,我给你出过好主意。也许你认为那是个好主意吧。&rdo;
&ldo;是啊,真是这样。&rdo;她用眼睛探询着他的目光。&ldo;谁给你来的电话?&rdo;
&ldo;到屋里去。我现在要喝点酒。&rdo;
他们坐在通向凉台的敞开的落地窗旁两张扶手椅里。他朝前俯着身子,用臂肘撑着膝盖,双手捧着酒杯。&ldo;帕米拉,
英国皇家空军明晚要轰炸柏林。看来已经请我去当观察员了。&rdo;
帕米拉的脸在黯淡的灯光下绷紧了。她咬着下唇,凝望着他。这种表情并不讨人欢喜。她的眼睛象猫头鹰一样瞪得滚圆。&ldo;我知道了,你去不去?&rdo;
&ldo;我正在考虑。我认为这是个混帐的馊主意,梯莱特少将也认为这样。可是,他同时又转达了这次邀请。我不得不接受,否则我只有溜走。&rdo;
&ldo;奇怪,他们为什么要请你,你又不是空军。&rdo;
&ldo;你们的首相先生见到我的时候随便提了一句。他显然记忆力很好。&rdo;
&ldo;你想听听我的意见吗?&rdo;
&ldo;我正要问你。&rdo;
&ldo;拒绝他。迅速、坚决、彻底地拒绝!&rdo;
&ldo;好,为什么呢?&rdo;
&ldo;这不是你份内的事。特别不是一个美国驻柏林的海军武官份内的事。&rdo;
&ldo;真是这样。&rdo;
&ldo;你活着回来的可能性是三比五。这样太对不住你妻子了。&rdo;
&ldo;我起初也这么想。&rdo;帕格说着,停顿了一下,从凉台的门朝外望了望。夜晚,高射炮砰砰作响,探照灯的蓝色光束划过夜空。&ldo;不过,你们的首相认为我走一趟说不定还有点用处。&rdo;
帕米拉&iddot;塔茨伯利生气地把手一挥。&ldo;简直胡闹。温尼1对于作战这方面永远毕不了业。他大概自己想去,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很久以前,他在南非毫无必要地被俘了。五月和六月份,他一次又一次地飞到法国,得罪了将军们,他上前线露了露面,给自己找来不少麻烦。他是个伟大的人物,可是这是他的许多缺点之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