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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刚准备回答，鸣犹豫了。眼神放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像人偶一样一动不动‐‐坚定地从床上站起来，又重新朝向我。然后把左眼的眼罩慢慢摘下来。

&ldo;这个眼睛‐‐&rdo;

空空的眼窝里埋着一个特别的义眼。她用那个&ldo;虚空之苍瞳&rdo;看着这边说。

&ldo;他们跟我说这个&lso;人偶之眼&rso;是不一样的。&rdo;

当然，我没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但却有模糊的预感。

&ldo;然后呢?什么意思?&rdo;

对我进一步的问题，鸣毫不犹豫地这样回答：&ldo;之前说过。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本不可能看到，看不到也可以的，不想看到的东西，这只眼睛统统能看到。&rdo;

&ldo;本不可能看到，看不到也可以的……什么?&rdo;

&ldo;大概那是……&rdo;

鸣抬起右手，用手掌遮住不是&ldo;人偶之眼&rdo;的那只眼睛，&ldo;&lso;死亡的颜色&rso;……&rdo;

吟唱着神秘咒语似的，鸣说道。

&ldo;&lso;死亡&rso;那边的东西的颜色，色调。&rdo;

&ldo;……&rdo;

&ldo;知道吗?不知道吧?&rdo;

该有怎样的反应，老实讲我也不知道‐‐但是。

&ldo;虽然说了，一般人不会相信。但是，已经全部说了。能听我说吗?&rdo;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马上狠狠地点头。然后又重新凝视她朝着这边的眼睛。真是漂亮的眼睛，但是却是很空洞的蓝色眼眸。

&ldo;我听着。&rdo;我说。

4

&ldo;一开始什么是什么我不知道，所以很困惑也很苦恼。&rdo;鸣就这样脱下遮眼罩&rso;又坐回到床边。然后依然还是用不变的冷静的口吻说。

&ldo;空洞的左眼当然已经失去了视力。即使手电的光对着我，我都感觉不到一丝光亮。闭上右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四岁的时候做了摘除手术。从懂事就这样了。虽然雾果为我做了这个&lso;人偶之眼&rso;，但之后有一段时间也没有使用。但是……

&ldo;最一开始是什么来的……好像是父亲的亲戚去世了，带我去他的葬礼的时候。大概是小学三年级结束四年级开始的时候。&lso;要告别了&rso;，放花到棺材里，看到死者的脸的时候，有种特别怪的感觉。应该什么都看不见的左眼，却有种看到什么的感觉。不是什么形状，而是颜色。我吓了一跳。左眼感觉到什么，特别是第一次的时候。那真的是奇怪的感觉。遮住左眼只用右眼看，却是非常普通的人的脸。但是与左眼一起看得话，又从那透出很奇妙的颜色。&rdo;

&ldo;奇妙?什么颜色?&rdo;我问道。

&ldo;说不清楚。&rdo;鸣慢慢地摇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