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有,必然成为悬案,人家不说,我就不问---这不是识趣,这是心理咨询从业者的本能----要我jjyy,前提是要付钱的。
一路说着走回了我家,打开电脑上失恋那个文档,弹出来的还是那个对话框,一按再按都是空白,好象是要输密码。
顿时惹出我一头汗---老头你玩我吗。
却听到一苇平静地说:&ldo;输我的名字吧,一,万物归一的一,苇,芦苇的苇。&rdo;
我狐疑地看她一眼,依言输入,果然。文档一按即开:
满屏幕是老爷子喜欢用的黑体字,五号,密密麻麻的,从心理学上来说,有这样习惯的人易于焦虑,没有安全感,悲观倾向明显,但医人者不自医,我不也得了多年的爱无能症。
是份简单的病历,病人名字年龄,住址电话。
正是庄子夫,彼时二十三岁,与偶尔邂逅的中年男子相爱,随之订婚,婚后三年中男人有数次出轨经历,导致精神濒临崩溃,疗程为期六个月。
这样寥寥几句,资讯已经很丰富。
令人最精神一振的是文档纪录的原始时间,乃是二十五年前,:庄子夫二十出头,前来咨询我父,花样年华,可以想见当时风采。
问题是,我所见的庄子夫,一样青春少艾,绝无徐娘风貌,要说保养得法可以有这个效果,那绝不是老天爷造人的初衷。
看完老爷子的记录,我兀自发愣,一苇却哦哦两声,好像不知得了什么提示,一拍桌子,说,跟我来。
要我跟她去,她却直窜向窗户,大婶,什么事想不开你要轻生,哇哇哇哇,干什么,叫了你一句大婶你就要摔死我吗……
然而我在空中飞了起来,脖子后似有竹蜻蜓,发现自己与陆地如此遥遥,第一感觉不是自由,而是恐惧得要命----被束缚久之后,自由是不可承受之负担,多少受虐狂可以被一世殴打,从未想过逃离,就是基于人类的惯性---为什么在这么不搭界的时候,我要忍不住追溯自己学过的专业文献。
一苇轻轻在我身边飘荡,估计是欣赏我眼珠子几乎要瞪出脸的大好模样,很好心的还摸了摸我的脖子,跟摸狗似的:&ldo;别怕,好快就到了。&rdo;
真的很快就到了。
本城近郊的一处别墅区,面水背山,家家户户都坐落在绿野环抱之中,一苇带我在其中一栋房子前落地,说:&ldo;进去。&rdo;
被人带着在天上飞了一回之后,人家要我干什么我都铁定要从的了,当即雄壮上前,一掌把门推开,闯将进去,结果吓一跳:厅堂里满满是人,刚要落荒而逃,又发现人是多,却没有一个当我存在。
出现这种状况,通常有两个理由,一是我太不显眼,二是别人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其他地方。
现实是---两个理由都成立。
因为厅堂里正在举行的,乃是一个小规模的葬礼。
死的那位肖像居中,音容整肃,是个不认识的老头,但站在灵位前一身素白,正以未亡人身份答礼的,可就和我打过几个照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