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殿下,殿下?该起床了!&rdo;
床上的人毫无所动。
&ldo;殿下,已是辰时了!&rdo;明月又试探性的说道。但子璃仍然毫无反应,若是平日,就算他不愿起来也会嘀嘀咕咕地翻个身将自己埋在枕头底下继续睡,还从没像今日这样安静的。
&ldo;是病了么?&rdo;身后的春岚也放下铜盘凑近冷不丁地道。
明月黛眉微皱,上前掀开子璃蒙在头上的被子,果然露出一张紧皱着眉头双腮红的不正常的小脸,一探额头烫手得很!
&ldo;快传御医,另外通知陛下说殿下病了!&rdo;
明月拧干面帕擦去子璃脸上的细汗,又洗了一次水折好后方敷在子璃额头上。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瞧见御医,倒是宏旭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刚刚他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一听到夏荷宫侍人的禀告,立刻抛下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无视跪了一屋子的奴才,宏旭径直走到床边,看见满脸红cháo不知是晕是睡的子璃,俯身摸摸他滚烫的脸颊,心中不由一紧,自己只不过离开一日便弄成了这般模样,宝贝儿,你还真是叫人不得安生啊!
&ldo;传御医了没?&rdo;宏旭头也不抬地问道。
&ldo;传了!&rdo;明月连忙回答。
&ldo;来了,来了‐‐&rdo;气喘吁吁的御医扶着官帽踉踉跄跄滴跑来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地叩首,&ldo;臣,参见陛下!&rdo;
唉,今日怎么就他当值呢!最近他们御医馆真是饱受精神折磨,北灵殿下一有个风吹糙动,他们就得全副武装,赴死上阵,因为他们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陛下会冷不丁地来句&ldo;拖出去斩了!&rdo;这日子他们过得是那个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宏旭很是不悦于他的姗姗来迟,&ldo;行了,快点诊治吧!&rdo;
&ldo;是,是!&rdo;
子璃觉得脑袋像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喉咙又干又涩身子也热得冒火,四肢乏力得连根指头也动不了了。裹在身上的被子压得他呼吸困难,大汗淋漓!
&ldo;呀,殿下好像抽筋了!&rdo;不知是谁一声惊呼!接着凌乱的脚步纷杳而至。
&ldo;没用的东西,发烧伤寒的小病让你治了两日也没治好,你这个御医是混饭吃的么?&rdo;
&ldo;恕……;恕罪,陛下!&rdo;
&ldo;来人,摘下他的乌纱帽,逐出京城,永世不得行医!&rdo;
&ldo;陛下……;&rdo;
&ldo;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传&lso;圣药手&rso;!&rdo;
感觉一双有力的手揉捏着自己的四肢,子璃痛苦地呻吟几声,接着意识一沉,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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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啊!&rdo;惬意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树下的石凳上,&ldo;圣药手&rdo;端着上好的铁观音轻呷了口,瞅着在那边忙着洗药晒药的墨守道,&ldo;收你做徒弟你还不乐意,偏要在这鬼地方做牛做马!&rdo;
&ldo;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按宫里头的规矩,我们是不能私自学医的!&rdo;墨守停下手中的活儿,认真地看着对面头戴黑纱帽的男子道。自从自己盗药一事东窗事发后,就被李太医撵到了这里做苦活,每天分药,洗药,晒药,收药,直把他累得趴下!而对面这个不知打哪来的奇怪男子,则老要自己做他的徒弟!
&ldo;哪来那么多死规矩!只要你答应做我徒弟,其他事就不成问题,怎样?难得我好兴致想要收徒弟,告诉你外边有多少人捧着重金来求我我也不干,现在免费教你,你还不要?真是没道理!&rdo;
&ldo;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我是戴罪之身,不敢奢望!&rdo;
&ldo;我说你那脑袋是不是木头做的?都跟你说了这些东西不值一提!只要我到那个火爆男面前说几句,好吧,虽然之前我们之间有些小小过节,但是只要他那心头肉还在他就不能对我怎样,所以降在你身上的罪小事一桩!&rdo;为了拐走这小子,他可真是浪费了不少口水!若还不答应,他可就要直接绑人了!谁叫这小子资质惊人呢!虽说傻了点,但在医学这方面的潜力还真是不可限量!被自己挖到了那就绝对不能放过!
见墨守仍然一副呆呆的样子,&ldo;圣药手&rdo;就气不打一处出,正想说话省他几句,忽然一个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一抹汗水躬身道:&ldo;&lso;圣药手&rso;大人,陛下有请,我们殿下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