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为什麽去喝酒?&rdo;重重的鼻音及额头上覆著的冰块都表明了一件事情──墨宁生病了。
坐在一边的钮嘉信正在削苹果,未曾料想他会问这个,刀锋一偏就见了红。墨宁嘟起了嘴,&ldo;这个问题看来问得不是时候。&rdo;
钮嘉信这次没作狡辩,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伤口算了了结了。
&ldo;喂,过来。&rdo;都说病中的人会变得特别不对劲,这点在墨宁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ldo;有没有人说过你生病的时候很幼稚?&rdo;钮嘉信叹了口气,这个被外界传为神迹的男子,竟在生病的时候表现得特像孩子,一会儿要吃苹果一会儿要聊天,这会儿又让他过去。
&ldo;没人这麽说过,我不喜欢生病。&rdo;
钮嘉信翻了翻白眼,没人会喜欢生病。
墨宁抓起钮嘉信受伤的手指就向嘴里送,吮吸著,直到口腔里有了浓重的血腥味儿。&ldo;这样吸一吸伤口才好得快。&rdo;边说边点头,想要使得这话更有可信度。
&ldo;会痛!&rdo;原本只是被割伤的手指在某人的吮吸下稍稍发麻。虽然这样小小地抱怨,双颊却还是微微泛红。
被灵活的香舌划过的指腹发痒起来。
&ldo;让我进去。&rdo;女子高傲的声音让墨宁将目光从钮嘉信脸上移开。
&ldo;让她进来。&rdo;
趁墨宁说话的空档迅速地抽出手,那人口腔的温度灼得他发热发疼发痒。
一身惹眼的红,保养得当皮肤,骄傲的女子,凌厉的眼神,高贵的气质。
门被关上,门外的世界与门内的隔绝。
&ldo;宁宁!&rdo;女人这一喊坏了先前高贵妇人的形象。&ldo;我好担心啊。要是你挂了,老头和老母怪我没照顾好你,我就惨了…搞不好他们还怀疑是我这个当姐姐的杀了你…那…那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rdo;唇彩揩在了辱白的床单上,红了一片。眼角边的粉底也被眼泪洗去,露出原本的肉色来。
&ldo;难看死了。&rdo;别过脸去,这个总爱在他人面前装正经的大姐真是烦人得可以,刚刚只差一点点…这个该死的老女人,她的老公已经找到了,可是他的另一半尚在拐骗中啊。
&ldo;这个…你们…我…&rdo;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该摆怎样的表情。末了放下手中的水果刀,站起身。&ldo;抱歉,不打扰你们,我先出去。&rdo;实在受不了这种血浓於水的戏码,这让他想起了他尚未救赎的父亲,他转身向门外走。
登天的感觉2728(美攻强受自卑受)
&ldo;不许走!&rdo;墨宁坐起身来,开什麽国际玩笑。他还想借此机会和嘉信有进步发展呢。欲向外移动的身体为这句话停滞了动作,两三秒的停留後,男人拉开门就出去了。
墨宁顺手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却被门板阻挡。
&ldo;见鬼,你这女人有完没完。&rdo;墨宁突然火大。刚刚还好好的,那个家夥儿怎麽阴晴不定的。
这麽抱怨著全然忘记了,他是阴晴不定四字最好的演绎者。
墨航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墨宁。原本玩笑的戏谑已经褪去,剩下一派严肃。
该死的,他就最讨厌这个女人摆这种要哭不哭的脸色。
&ldo;是他?&rdo;试探性的询问。她是个聪明的人,墨宁也是。
&ldo;嗯。&rdo;冷下脸,极力想表现的波澜不惊,天知道,自从钮嘉信出现後,他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统统被狗吃了。
&ldo;恭喜啊。&rdo;墨航琦笑了,露出最边两个笑涡,这笑容和墨宁的很相似,很纯真,很漂亮。有人说过,俯视者的笑容是会发光的。
&ldo;老头和疯女人那里,我会帮你搞定的。&rdo;拂了下额前微鬈的头发。&ldo;不过,看样子还没有追到手,不过,不管怎样我会帮你。&rdo;她首先挑明了自己的立场,她不希望被当作敌人看待。
&ldo;谢了。&rdo;不习惯道谢的他难免显得羞赧而生涩。
&ldo;不用。&rdo;姐弟二人间很少这样和谐安静。
在过道里的钮嘉信突然觉得口腔发干,抬起头,习惯性地去摸上衣口袋里的烟。吸到一半,还来不及吐出,喉头发痛,一阵强烈的感觉驱使他…&ldo;呕…&rdo;他扶著墙干呕起来,烟味尚未退去,他手中的香烟因过度用力而被扭至畸形随即坠落。干呕使他吐红了眼,後半截的烟尼古丁成分过多,造成干呕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擦了擦留在嘴边的唾液。
&ldo;呵,你叫什麽?&rdo;不知何时身後站了人。
大呼自己的迟钝,&ldo;钮嘉信。&rdo;虽然不知对方是何用意,但既然是墨宁的姐姐,钮嘉信大方地作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