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竟然还觉得云霁这假惺惺的神情很吸引人。
觉得他行事坦率,明明不是他的错,却往自己身上揽,他简直就是菩萨降世。
如今看来,也许他假意揽在身上的过错,怕是都是他的杰作。
件件离不开他的算计。
若不是他暗中动作,秦迅昌怎么会知道堂堂云家嫡子来她这荒山野岭的做客。
他若不是暗中示意了什么,秦迅昌便不会毫不犹豫的拐进了他的帐篷。
只是这些,穆臻都没兴致来和云霁理论。
她和云霁,其实彼此心知肚明。
云霁看似打秦县令的主意,可穆臻有种感觉,总觉得云霁不管故而什么疑阵,最终却依旧指向她和穆家。
“云公子太客气了。”
“对穆姑娘,自然是要客气些的。不管是梅殊还是子珩,对穆姑娘都诸多推崇。在下做为他们的兄长,自然要和兄弟一条心。
今日秦县令来,说了一件事,我总感觉秦县令夸大其词。可又怕穆姑娘被他蒙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来提醒姑娘一声。”
穆臻缓缓抬起眸子。
心道重头戏来了。
今天会不会解开前世的疑团。
她,拭目以待。
“公子请说。”
云霁趁着喝茶之时,细细打量穆臻。
眉眼弯弯,穆臻确是生了一幅好皮相。
这样的模样,放在云郡诸千金中,也能排在前几位了。
可和那些姑娘不同的是。
穆臻看似柔弱,实则坚韧。
而那些姑娘,便真的是徒有其表了。
先前只是因为宁子珩对穆臻态度不同,所以他才多看了穆臻一眼。
如今,他倒真的有些欣赏她了。
只是……
云家为重。
女色终究误人。
云霁很快收回有些发散的思维,想了想,这才缓缓开了口。
“秦县令言,他先后两次从小姐手中得了药方。那两张方子,虽然对证不同,可同样药到病除……
他请了几位郎中齐聚一处。一起探究小姐给的方子。
却发现,此方用药极准,看似平常的一味药,多一钱,少一钱,都药力大损。
便是……
令堂和令祖父亲至,怕是一时三刻也钻研不出这样的方子。所以秦县令怀疑小姐……犯了窃取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