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时想多跟他说两句话都捉不到机会。
晚上有时候遇到下班或者应酬回来的霍经时,夏行星脸上依旧带着彬彬有礼的笑容打招呼。
只是态度恭谨疏离,也不再有“早些休息”的慰问和给他蜂蜜解酒的举动。
霍经时疲惫地坐在客厅闭目养神,无奈地按着疼胀的额头。
好不容易有个霍经时不出门的周末,下了楼客厅静悄悄的,只有张姨一个人在拖地。
霍经时从咖啡机里接了杯花魁,问:“行星呢?”
张姨抬起腰,让他靠边闪闪:“一大早就出去了。”
霍经时瞥了眼腕边,这才八点不到。
张阿姨看着他抿紧的嘴唇动了又不出声,挑着眼,好笑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霍经时唇线抿得更紧,一只手端着马克杯,一只手揣进兜里,声音也冷巴巴,“我没想问这个。”
他是察觉到自己在家的时候夏行星不自在,想把家里的空间多留一些给他,没想到夏行星防备心和认死理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霍经时唇边泛起一丝无奈的苦涩,真是个极记仇的小孩儿。
“噢?是吗?”张阿姨分明不信,懒得理他,拿着拖把走了。
日子不尴不尬地过着,到后来,就连白叔都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和气场。
晚上,端照例宵夜去送给夏行星,经过小阳台的时候,看到霍经时在抽烟。
没有开灯,身高腿长的男人斜斜靠着白色栏杆,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星橙色的火光,点亮他英隽萧肃的眉眼,在夜色中显得气质深沉优雅。
霍经时喊住路过的白叔,看了一眼碗里,仿佛是随口一问:“今晚做的什么?”
白叔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这段时间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这样。
霍经时定时定点来这里抽烟,好像就是为了检查他每天给夏行星准备了什么宵夜。
“先生想知道,不如亲自送过去。”
霍经时一噎,摆摆手:“你去。”
白叔不赞成似的白眉一拧:“先生明明对星星很上心,您该让他知道这一点。”
那天张姨来跟他说的时候,他还不信。
星星这样性子的小孩儿还会跟人闹得起别扭?他是不信的。
可这些天看着霍先生他们两人的状态,又确实不太对头。
白叔还要再劝:“先生您不试——”
“没有这个必要。”霍经时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