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盏还挺惊讶的,啊了声,没心没肺地笑着:“梦都是假的。”
周祈年嗯了声,又躺回被窝里,抱着她,下巴颌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后颈,好一会儿,欠了吧唧地说:“你怎么老往我这儿跑,我这是销金窟是吧?”
“是怡红院。”云盏手往下伸,“你还没醒它就醒了。”
周祈年倒吸一口冷气,“轻点,真把它当暖手宝了是吧?会疼的,女朋友。”
云盏一脸天真:“那我要怎么样,它才不会疼?”
周祈年不太爱让她干这事儿,一般都是他伺候她的,床上床下都是,这会儿实在拒绝不了她好奇的眼神,手把手教她怎么弄。
那天是难得的大晴天,室内却湿漉漉的充满潮气,像是暑热天,到处都是潮热,随便一碰便有细小水珠滑落。呼吸中都带着不可遏制的难忍,头发丝儿浸泡在水里,谁也说不清,这场雨到底为谁而下。
……
就这么厮混了好久,二人一同去浴室洗了个澡,收拾干净后,时间不早了,周祈年下楼下厨,煮了两碗面出来。他吃东西快,云盏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吸溜着面,一碗面吃了半碗就饱了,剩下的半碗,周祈年接过来解决了。
客厅里响起一串手机来电提示音,云盏走过去,看到是周祈年的手机在响,只是来电人竟然是她爸,她疑惑:“我爸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即便如此,还是没自作主张接过他的电话,而是把手机递给周祈年。
周祈年心道,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不舍得骂女儿,所以骂他来了。
碗里的面吃光了,他放下筷子,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放在身边云盏坐着椅子的椅背上。云盏想把碗给洗了,肩膀又被他按住,他一脸“别动,放着我待会儿去洗”的表情威胁她,几秒后,又低眉顺眼地应着手机那端云霄岳的话。
电话挂断后,云盏明知故问:“我爸找你干什么?”
周祈年收拾桌上的碗往厨房走,身后那人跟连体婴似的紧随其后,他瞥头谑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还能干什么,让我照顾好你。”
“就这样?”
“还说让我注意身体,要节制。”他懒洋洋地补充。
云盏显然不信,“编吧你就。”过了好几秒,她扯了扯他的衣角,问:“我爸到底还和你说了些什么?肯定不止那一句的,你别骗我。”
周祈年倒是波澜不惊,徐徐幽幽地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你第一次来我家过夜的那晚,你爸就知道了。”
几乎每次云盏过来,隔天周祈年就会收到云霄岳的消息。两个男人之间或多或少有点儿心照不宣的意味,一个没明说你怎么又把我女儿拐骗过去了,另一个也不敢自证清白自己真没拐骗她过来。云霄岳怕打扰他们,基本都是给他发消息的,倒也不是上来就威逼利诱地讨伐周祈年的罪行,而是问周祈年他俩待一块儿吃饭怎么解决,少点外卖,对身体不好。周祈年还真没骗云盏,微信聊天记录能作证,十条里有七条,云霄岳让周祈年注意身体。只不过这个注意身体,和周祈年嘴里的注意身体,是两个意思。
之前那阵子云霄岳和周祈年接触下来,对他挺有好感的,再加上自己女儿天天往他家里跑。云霄岳觉得,云盏以前也不黏人吧?但她真的很黏周祈年。她黏他,肯定是因为对方对她好呗,所以才成天跟他黏黏糊糊地贴在一块儿,跟狗皮膏药似的。云霄岳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他也提醒过周祈年,你俩小情侣谈恋爱天天待在一起挺正常的,我自己也是你们那个年纪过来的,但我要提醒你们一点,别闹出人命来。
是的,云霄岳的原话就是这六个字——别、闹、出、人、命、来。
虽然他说这话时语气很别扭,神情也有点儿扭曲,但周祈年没想到,他能这么直白。仔细一想,有其父必有其女,云盏的直接果敢,多半是遗传了云霄岳的。
“你爸天天给我发消息,看似关心我有没有吃好喝好,实际就是想知道,你跟着我我有没有亏待你。”周祈年把手机扔给云盏,他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伸手一扯把云盏扯进怀里坐下。人一坐下,裤兜里的手机凸起的分外明显,还卡身子,他把手机掏出来,毫无秘密可言地扔给云盏,“你自己看聊天记录。”
“我不看。”
“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能不怕吗?我可是乖乖女!”
“得了吧,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一点儿都不乖。”
“真的假的?”
“哪个乖乖女一上来就是’是来给你送内裤的,不是来脱你内裤的’?乖乖女说得出这种话吗?”
“你好像很了解乖乖女,老实交代,以前是不是和乖乖女谈过恋爱?”
简直是无妄之灾,周祈年笑的双肩都在抖,“我就谈过你一个女朋友,别乱吃飞醋。”
云盏坐在他腿根,腾空的双腿乱晃,她伸手勾着他脖子,正儿八经地问他:“我问你啊,就是人谈恋爱之前对另一半都会有设想的,你以前有想过,你会找什么样的女朋友吗?”
“没想过。”
“又开始骗我了,表哥说了,男人的青春期就是发春期,每个晚上都会和梦中情人约会的。”
“你少听陈启隽扯。”周祈年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看到她耳朵上带了耳钉,是六芒星样式的,耳垂有轻微的红肿,他蹙了蹙眉,下意识降低声量,“刚打的耳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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