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rdo;他说,&ldo;什么也没有,除非──&rdo;他犹豫了。
&ldo;请说下去,请吧。&rdo;
&ldo;事实上,没什么。&rdo;上校吞吞吐吐地说,&ldo;你是说,什么都行?&rdo;
&ldo;不错,不错。说下去。&rdo;
&ldo;哦,没什么。小事一桩。我回房的时候注意到我的隔壁,也就是那边包房的门──这你是知道的。&rdo;
&ldo;是的,十六号。&rdo;
&ldo;那门关得不严。里面那个人鬼鬼崇崇往外瞧。然后急忙关上门。当然,这没什么──不过,总有点叫人奇怪。我是说,要是你想看什么,通常总是把门一开,头往外一伸。可他那鬼鬼崇崇的样子引起我的注意。&rdo;
&ldo;是──呀──&rdo;波洛含糊其辞。
&ldo;我不是说过吗,这没什么。&rdo;阿巴思诺特上校表示歉意,&ldo;可是你知道,那个时候──大清早──四周静悄悄的──这家伙鬼头鬼脑──跟侦探小说所写的那样──我说的都是废话。&rdo;
他立起身来。
&ldo;要是你再没有──&rdo;
&ldo;谢谢,阿巴思诺特上校。没事了。&rdo;
这位军人迟疑了一会儿。他起初的那种受处国人盘问所引起的厌恶感此刻消尽了。
&ldo;至于德贝汉小姐,&rdo;他为难地说,&ldo;你可以相信我,她是清白的,她是个地道的绅士。&rdo;
他红着脸走了。
&ldo;&lso;地道的绅士&rso;是什么意思?&rdo;康斯坦丁大夫很有兴趣地问。
&ldo;意思是德贝汉小姐的父亲和兄弟跟阿巴思诺特上校属同一学派。&rdo;波洛说。
&ldo;啊!&rdo;康斯坦丁大夫失望地说,&ldo;这跟案件毫不相干。&rdo;
&ldo;对极了。&rdo;波洛说。
他在沉思默想。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然后又抬头来。
&ldo;阿巴思诺特上校吸烟斗的。&rdo;他说,&ldo;在雷切特包房里我捡到一根的通条。
雷切特只吸雪茄。&rdo;
&ldo;你以为……?&rdo;
&ldo;他是唯一承认抽烟斗的人。他也听过阿姆斯特朗上校──也许他真的认识他,只是不承认。&rdo;
&ldo;所以你以为他可能──?&rdo;
波洛急促摇了摇头。
&ldo;这是──这是不可能的,完全不可能。这么一个可尊敬的、傻乎乎的、耿直的英国人能在一个人身戳上十二刀吗?朋友,你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吗?&rdo;
&ldo;人人都要尊重心理学──案子有一个症候,不过不是阿巴思诺特上校的。还是见见下一位吧。&rdo;
这次,鲍克先生不再提意大利人了,不过心里还想着他。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
第二部
第九章哈特曼先生
头等包房乘客中最后一个要见的是哈特曼先生。他是个身材高大、红头发的美国人。他经常跟意大利人和男佣人同桌吃饭。
他穿一身花哨的格子外套,粉红衬衫。领带上的别针特别耀眼。他跨进餐车时,嘴里正嚼着什么东西。他那多肉的宽脸膛显得一副粗俗相。他说起话来富有幽默感。
&ldo;早安,先生们。&rdo;他说,&ldo;有何见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