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大概两三天前,好像是在晚上。”
“监控当然有,你们随时可以拷走,不过……”女人指了指离他们最近的两个摄像头,“这两个前几天是坏的,我们本来打算今天找人来修的,没想到……”
余不凡气得想翻白眼,怎么一到关键时候,摄像头就成了摆设?但转念一想,也不排除有人为破坏的可能。
他收起笔记本,挥手打发物业经理回去,回头看见周见弋一行人过来,叉腰拍了拍车子的引擎盖。
“瞧瞧!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车却在地下车库!小爷我追了两天,敢情它躲这来了!”
周见弋脸色微沉,一言不发打量这台白色卡罗拉,陈旧的车身,杂乱的内饰,看着和楼上的整洁干净是两个鲜明的极端。
余不凡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你们来看这个。”
众人走近,空荡的后备箱赫然放着一根满是血迹的麻绳,黑色皮革的垫子上依稀可见斑斑血迹。
余不凡说:“我们还在车内找到了毛发,已经让技术人员采样回去检测了。不过照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麻醉药,作案车辆,还有跟踪温听晨,杀死郑致恩和刘金华的凶手很有可能是这个凌炜。”
“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江深习惯性地摩挲下巴。
实习生脱口而出:“畏罪自杀了呗!”
“不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周见弋突然开口。
几人齐齐看向他,江深问:“怎么说?”
周见弋沉了口气,从兜里摸出烟盒,拿在手里磕了磕,夹起一支,再一摸口袋发现没火,撇过头问江深:“有打火机么?”
江深啧了一声,摸出打火机丢过去,不耐烦道:“别卖关子,快点说!”
周见弋点了烟,深深吸了一口,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白眼,隔着缭绕的烟雾,眯眼打量车里内饰。
“如果是你们偷偷跟踪了一个人,你会把对你来说很重要的照片贴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吗?”
实习生想了想,“当然不会,我要是做了那种事肯定都不敢让人发现,一定把照片藏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周见弋:“但是他摆放的那个位置,任何来到他家的人都能看见,不是么?”
别说来家里做客了,就算在站在门口也能望见。
太显眼了。
江深眉头倏地一簇,“继续说。”
周见弋吞云吐雾,“还有,病历为什么会出现在浴室?在那么多抑郁症轻生的案例中,很少有带着病历自杀的吧?而且浴室那么潮湿,怎么唯独就医生诊断那栏被保存下来了?”
余不凡垂眸,眼珠滴溜溜地转,“除非……”
周见弋:“除非他就是要人发现,要人一看见尸体就能知道他‘自杀’的原因。”
江深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眯起眼睛,“是很奇怪,病历上并没有个人信息,不能说明生病的人就是凌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