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她爹还是这里的县令,总会有机会的。
想到这,她忿恨地瞪了一眼颜诗情和江素雅,这才领着两个狼狈的丫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姐,今天好奇怪。你说咱们这院子是这寺庙最好的一个院落,即便是安静,也没道理吵闹这么久,也没人过来询问。”
芍药看人走了,这才忍不住出声。
按照以往的情形,这必定是不可能的。那纪安瑶可是个大嗓门,又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没道理会听不见。
江素雅本就心有不悦,听到芍药这话,眉心紧蹙,面带愧疚地望着颜诗情:“诗情姐,真是对不住。那纪安瑶是冲着我来的,没想到扰了你。”
纪安瑶那个女人真是太可恶,没想到她的隐忍,换来得却是得寸进尺,还让自己在诗情姐面前丢了脸面。
经过纪安瑶的事,颜诗情是彻底看出来江素雅有多软弱。
在面对已经打上来的区区七品县令家的女儿,她却只是简单的几句起不了作用的叱喝。
这样包子的性子,在做姑娘时,有爹娘护着还成。
可出去就得吃亏,日后出嫁说不好会因此栽个大跟头。
想到这,颜诗情扫了一眼凌乱的禅房,瞬间没了睡觉的心思,便拉着江素雅进了隔壁的正房。
她已经决定将江素雅当妹妹看待,便决不允许放任她这样包子下去。
江素雅的房间是这个院落最大的正房,有些类似于现代的套房,分为里间和外间。
颜诗情没心思观看这些,只是拉着她的手,找了张长榻坐了下来道:“素雅,那纪安瑶以往也是这样欺负你的?”
江素雅闻言,下意识的低头伸手摸上自己的脸,不发言语。芍药见状,忍不住带着一抹委屈告状道:“诗情姑娘你可不知道那纪安瑶有多可恶,以往她若是有机会见到小姐,就当着众人面说小姐这是天生造的孽才会这样,还说长得丑不是小姐的错,出来碍人眼就是
小姐的不该……总之很多很多,每次都把小姐气哭。奴婢和丁香还有墨菊都只是下人,每次想还嘴回去,小姐总是拉着不让奴婢说。回府后,更是不让奴婢告诉夫人。”
霍嬷嬷闻言,面色越来越沉。
她是霍依依身边的人,打小跟着长大,后宅的那些阴私手段见过不少,自然知道那纪安瑶敢这么嚣张,背后定然也有大人的因素在。
否则一个区区七品县令的女儿,就算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小姐面前放肆的。
以前夫人就是怕小姐在京城会这样,故而让老爷带着他们前来这种偏僻小地,就是想给小姐一个安逸的生长环境。
万万没想到,换了一个地方,却依然有人敢这样。
颜诗情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霍嬷嬷,见她这样,心下还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