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奚昭以为自己听错了。
“吻……问?”
她在脑子里自动翻译了一遍。
不错,兴许是疼出口音了呢?
“问什么?”
她这话引得太崖一阵发笑。
“是吻,接吻。”他抬手,指尖轻轻点在她的唇角处,“如你与玉衡做的那般。”
很可能是疼傻了。
奚昭又问:“什么缘由?”
太崖思忖片刻。
“并无缘由。只不过……”他顿了下,“想弄清楚究竟是何物,竟叫玉衡这般沉溺其中。”
奚昭将信将疑。
太崖又道:“奚姑娘不想再多一份保障么?——若玉衡届时出了什么意外。”
奚昭想了想,犹豫开口:“那……你与别人亲过没?”
太崖懒懒抬眼:“不见你问过玉衡。”
“就当我不对,以貌取人了。但你看着……就是,那什么……”奚昭没把话说得太清楚,“反正,总要先弄明白。”
太崖稍抬眼帘,低笑出声:“奚姑娘尽可放心,不曾有过什么道缘。”
奚昭放了心,一膝抵在地上,手撑着他的腿,靠近。
但还没挨着,她就忽往后一退,眉一皱。
她道:“你脸上都是血,嘴上也是,往哪儿亲啊?”
就算没什么血腥气,也到底是血。
她那副嫌弃神情落在太崖眼中,令他又忍不住想笑。
“那该如何?”他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奚昭环顾四周。
这屋里跟水沾得上边的,好像只有墨,再就是洗笔用的水。
但都不大干净。
再去别的地方取?
可又懒得跑。
而且这是月楚临的院子,她根本不熟。
“算了,”奚昭想了想,“能不能先欠着?”
太崖却道:“不可。”
“那……”
“芥子囊中还有些寒潭香。”
奚昭讶然:“上回我给你的那坛?”
疼痛袭上,太崖往后一倚,头抵在书架上。
缓了好一阵,他才道:“酒中有药,如何敢喝?是我之前买的。”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