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谢谢阿姨的好意,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的这个啊。。。。。。”
放好最后一个勺子后,温思衡站起来,拖着他的灰色拖鞋走到吧台前。
“你觉得我应该会说些什么?”
顶灯照射下,对方的脸变得格外冷峻,眉眼间透出一股陌生的严肃。
她拿起勺子,埋头喝汤,用头顶来抵挡对方炙热的眼神。
“你先去休息吧,待会我自己洗碗就好了。”
他“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径直走回主卧。
白色卧室门关闭的一瞬间,简安然说不上自己是总算放下心来,还是更紧张了一点。
在忐忑不安中入睡,夜里她半梦半醒,一夜睡得很不踏实。
明明是早上十点钟的课,她七点半就醒了。
从次卧摸出来的时候,她特地把拖鞋拎在手上,蹑手蹑脚往主卧走去。
房门敞开,探头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啪,”她把拖鞋扔到地上重新穿上。
客厅里,餐厅里,连洗衣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玄关处的更衣室内,他常穿的那双黑色皮鞋也不在了。
简安然心不在焉地上了一早上的课,甚至连上课被点名了也浑然不知。
还是宁贝贝用手肘捅了捅她的腰,“你怎么了?垂头丧气的?难道是上班太累了?”
“没事,”她的双手托着脑袋靠在桌上,“昨晚失眠了。”
“怎么,干柴热火。。。。。。?”宁贝贝一脸坏笑。
“什么嘛!”简安然白了她一眼,“单纯失眠。”
“是嘛,那有点可惜。”宁贝贝失望道。
最后一节课上完的时候,她坐上地铁,刚好踩点到达咖啡厅。
“来得很准时。”苏亦奇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
店内只有苏亦奇一个人,吧台上空空如也。
好像自从知道她来这里兼职后,店里就再也没见过相宜的身影了。
偶尔在办公室碰到,相宜无不是眼神闪躲,实在躲不过了才不自然地和她打声招呼。
连米盈盈都开始合理地怀疑,相宜对简安然是不是有什么个人的负面想法。
简安然不得不仔细反思自己是不是无意中惹恼了相宜。
她们俩唯一的交集就是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可是相宜都考上研了,叔叔还是副院长,这事简安然拍马也赶不上的条件。
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她一个小小的本科生能碍得着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