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敢肯定了。
这他娘的就是只色鹅。
先是啄他儿砸奶奶,这会又啄他屁股,这人一旦太过帅气,不止老幼,是连畜生都通吃。
河边有个箩筐,原是拿来装菜喂鹅的,河四爷一股脑将里面的菜叶全部倒了出来,也顾不得会不会伤着公鹅,瞧准时期,在大公鹅又追到方子晨屁股后面时,一把盖了下去。
公鹅发了狠,河四爷死死压着箩筐,还差点压不住。
方子晨狠狠松了口气,心有余悸般。
他不认得河四爷,只以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道了两声谢后,见对方似乎欲言又止,仿佛有些为难,退到一边没有走,方子晨也没放在心上。
他拿过麻绳,当着主人家的面,一把将大公鹅绑了起来,倒挂着吊在河边的大树上。
大公鹅不停扇着两只硕大的翅膀,死命的叫。
“叫啊!你叫啊!”
方子晨恶棍似的,让乖仔坐到自己肩膀上,拍了拍它的头:“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河四爷:“······”
河四爷一时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说两句抱歉话,他都没想好,就见方子晨对着他家的鹅好一顿说教。
什么你个缺德的大公鹅,对个孩子下手,简直丧心病狂,小心我阉了你。
是恐吓来又恐吓去。
乖仔两手抱着小狗子,点着头不停附和。
“对滴对滴,欺负小孩几是不对滴,你看你被打了没有。”
“你不听话,我父亲就阉了你。”
“割你鸟鸟,会痛痛滴哦!”
“没有鸟鸟,你就只能用屁屁尿尿,露屁屁,羞羞脸。”
方子晨训了半天,大公鹅仿佛不知疲倦,依旧伸着脖子朝他叫,似乎还想再啄他几口。
方子晨掐着腰:“我原本心善,想着饶你一命,可既然你冥顽不灵,死不悔改,如此,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在衣兜里掏啊掏,从里面掏了四个辣椒出来,用石头砸碎了,掰开公鹅的嘴,全给它喂了下去。
也不知道公鹅是不是真的被辣到了,方子晨一松开手,它便死命的叫唤,叫声比之前大了好几倍。
方子晨怕它在这么叫下去会引来河四爷,赶忙将它松了。
大公鹅一落到地上,不停的甩着脑袋,而后便把头扎到水里。
方子晨拿了作案工具就要走,乖仔道:“父亲,我们系要回家吗?”
“嗯!得赶紧走啊!它刚才叫得太大声了,要是把河四爷引来,让他知道我欺负了他家的鹅鹅,怕是要生气的。”
方子晨说。
乖仔朝河四爷看过去,不解道:“可系四爷爷就在这里呀。”
方子晨:“······”
尴尬这两字,他突然间就不知道怎么写了。
丢人丢到家,估计说的就是他了。
这会也不好直接走人,他呐呐的走过去,心虚的朝河四爷笑了笑:“河四爷,您······您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