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宏算是扳回一局,这会怎么瞧乖仔怎么喜欢,拉着他:“乖仔,想吃鸡吗?伯伯让御膳房的人给你做。”
乖仔双眼亮晶晶:“好滴呀,谢谢伯伯哟~”
桌上一些果子还没吃完,方子晨又喊了宫女拿篮子来,全装到了里面,赵哥儿也没阻止,他一贯就见不得浪费,这事儿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自家过日子,有些人天生就爱挥霍,有些人却晓得一个度,不碍着别人就行。
夏景宏脸都干了:“你还真是周扒皮啊,吃了还不算,剩下的都想带走,你咋的就这么雁过拔毛?”
方子晨理直气壮:“这叫节约啊!节约乃是优良的传统美德。”
“对头,”乖仔说:“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滴小朋友在饿肚几,我们有西滴就不能浪费,应该珍”他一脸你这么老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的样子看着夏景宏:“伯伯,你觉悟都没有乖仔高,不得行哟~”
夏景宏:“······”
夏景宏被噎得差点背过去气去:“黄公公,去交代御膳房,那鸡就不用做了。”
乖仔闻言瞪大了眼。
夏景宏敲他头,见他如丧考妣,才笑了:“还收拾不了你了。”
方子晨装完东西才扶着赵哥儿起来,从官里回来已经下午,乖仔一到家就往后院蹿,方子晨和赵哥儿回了屋,数着夏景宏送的礼,两个人笑直呵呵的。
“今儿这一躺真是赚大发了。”
方子晨说。
赵哥儿道:“辛苦咱儿子了。”
方子晨也觉得:“也是,那今晚我不给他写作业了,你脚酸不酸?”
练武台离宫门远,下了马车还要走大老久。
赵哥儿躺到床上,老实回答:“有一点。”
“那我给你按按。”
“嗯!”
方子晨按了两下,赵哥儿便睡着了,他这一月来都有午睡,今儿一直提着心看着乖仔,虽晓得他厉害,不会被打,但还是忍不住的要亲眼看着。盹都没打一个,这会儿就困了。
方子晨端了水来,给他擦了下脸,又擦干手和脚,这才将他抱到床里头去。
赵哥儿迷迷糊糊张着稀松的眼,嘟囔着喊他:“夫君。”
“在呢在呢。”
方子晨吻了他一下:“睡吧,半时辰后我叫你。”
“嗯!”
方子晨等他睡熟了,才起身往后院去。
乖仔早脱光了抱着小黄鸡玩,笑呵呵的,小揪揪已经湿哒哒,他一个人也能玩得很高兴,方子晨回屋拿了纸笔,在一旁给他作画。
唐阿叔站在他身后:“老爷,又画小少爷啊?”
“嗯!”
乖仔似乎也懂他在给自己作画,赶忙弄了下头发,抹得油光水亮,才爬到小黄鸡背上,坐好后,四十五望着天。
“父亲,这个角度行不行?这个姿势帅不帅耶?”
方子晨笑起来:“帅,保持住,左手搭到膝盖上,不要挡住你小鸡鸡,让它也出个境。”
“好滴~”
方子晨人画得好,唐阿叔是知道的,他帮赵哥儿收拾屋里的时候,就看见书桌上有一沓的画。
有赵哥儿的,有乖仔的。
应是这两月才刚刚画的。